沒有什麽比直接的親吻能夠給他帶來安全感了。

    站在薄夜白病床旁邊的夏淺溪身子往男人的懷中靠去,甚至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壓.在了薄夜白的身上。

    冷冰冰的病房,因為夏淺溪的加入,變得充滿了生氣。

    萬般頹廢了無生機的男人,也因為夏淺溪的蘇醒,再次充滿了生機。

    擁吻過後,便是長久的擁抱。

    薄夜白什麽話都沒有說,而夏淺溪也已經躺在了男人的身邊,輕輕的枕在他的胸口,傾聽著他的心跳。

    過了半響,薄夜白用著沙啞的聲音開口道,“對不起,沒有保護好你跟孩子。”

    其實這個問題,薄夜白是不願意去麵對的。

    在夏淺溪昏迷的這一段時間裏麵,他甚至不止一次自我否定過。

    他跟她的第一個孩子,都沒有來得及跟他們打招呼,就以這樣的方式離開。

    而他這個作為父親的人,太過於失敗。

    擁有別人無法估計的財富有什麽用?到頭來連自己最想要保護的人都無法保護。

    夏淺溪在聽到了薄夜白的話之後,見到男人的喜悅被這個消息給傷得瞬間渾身發冷,身體也僵硬得厲害。

    她差點就忘記,自己五天前,失去了孩子。

    眼眶發熱,淚水直接不受控製的從眼眶裏麵流出。

    夏淺溪雙手無助的抓住薄夜白的手臂,在這一瞬間,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乖,別哭,都怪我,怪我沒有能力保護你。”

    薄夜白生平最怕的東西,就是夏淺溪的眼淚。

    那眼淚就像是滾.燙的岩漿一般,滴落在他的肌膚上麵,疼燙灼人。

    夏淺溪卻因為薄夜白的安慰,哭得越發的洶湧起來。

    薄夜白隻能一遍又一遍安慰著夏淺溪,可是他卻不敢給她許下任何的諾言,他在這個世界上所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我一定要找出背後指導這一切的人到底是誰,然後為我們的孩子報仇,為超超報仇!”

    夏淺溪在這一刻,下定決心一定要揪出背後的罪魁禍首。

    “嗯,我也一樣。”薄夜白說完,又吻了吻夏淺溪的額頭。

    隻是夏淺溪這一次,卻哭得越發的大聲了。

    那是她跟薄夜白的第一個孩子,明明懷孕的時間隻有半個月左右,可是曾經,那孩子在她的體內成長著。

    但是就是因為那些潛伏在暗處的壞人,讓她無辜的孩子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

    還有清越的孩子……

    夏淺溪抓住薄夜白手臂的手力道漸漸放大,眼神卻慢慢的變得狠厲起來。

    撕心裂肺的感覺,她已經受夠了。

    那些潛伏在暗中的勢力,不是想要把她給殺死嗎?

    好!

    她夏淺溪發誓,從今天開始,她一定要讓這些隱藏在暗中的勢力,血債血償!

    病房門外,薄希爵卻將耳朵給貼在了門上偷聽著。

    站在他身後的霍宗忍不住敲了敲薄希爵的腦袋,語氣裏麵帶著濃濃的鄙夷,“你這小子,什麽時候學會了偷聽牆角了?”

    薄希爵立馬就狡辯道,“我這哪是偷聽啊,隻不過是因為擔心大哥大嫂會不會出事,畢竟兩個人現在都這麽的虛弱,就不應該做些什麽超負荷的運動,霍神醫你說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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