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淺溪說完了之後,看到坐在夏正朗身邊的唐詩柔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她眼神危險的眯了眯,原本還想要說些什麽的唐詩柔隻感覺背脊發涼,夏淺溪的眼神太過於冷銳,她瞬間就不敢開口了。

    夏正朗因為夏淺溪的話氣得胸口陣陣發疼,但又對她無可奈何。

    他隻能將目光落到站在一旁的保姆身上,命令道,“去把我書桌上麵擺放著的文件袋拿下來。”

    “是,先生。”

    保姆領命之後,就往夏正朗的書房走去。

    不一會兒,等到保姆再次回來的時候,手中果然拿著一個牛皮紙文件袋。

    所有人都將目光給落在保姆放在桌子上的文件袋上麵,唐玉媚跟唐詩柔兩個女人的眼睛甚至是看直了。

    似乎文件袋裏麵裝著的不是紙,而是金山銀礦。

    “這是我讓律師擬定好的遺囑,如果哪一天我不在了,我的遺產全部給玉媚跟柔柔,你不能跟他們爭奪財產。”

    夏正朗的做法,已經不能用偏心來形容了。

    在他的眼中,夏淺溪壓根就不是他的女兒。

    夏淺溪臉上滿是冷笑,眼中涼薄至極,“就你這一點遺產,我一點都不稀罕。”

    “你現在說不稀罕,誰知道以後會不會稀罕,還是簽字立據吧,淺溪你實在是讓阿姨失望透頂了。”

    唐玉媚催促著夏淺溪簽字,隻要簽了字,那麽夏正朗這些年來所有的家產都是她們母女二人的,這也不枉費她忍辱負重了這麽多年。

    夏淺溪嘴角揚了揚,滿臉都是嘲諷。

    索性走到桌子旁邊,拿起筆來打算簽下自己的名字。

    即便是夏正朗哭著求她讓她要他的財產,她也絕對不可能要。

    厭惡!

    恨!

    隻是夏淺溪剛握住筆打算淺溪的時候,沒想到薄夜白的聲音卻響了起來。

    “淺溪可以不要任何一分財產,但是必須要有附加條件。”

    薄夜白的話,讓在場的其他人都不安起來。

    特別是唐玉媚跟唐詩柔母女倆,突然間就覺得心慌慌。

    遺產這件事情,可是她們計劃了很久的了,絕對不能因為其他的意外毀了。

    “什麽附加條件?”夏正朗看著薄夜白,莫名對這個男人有幾分忌憚。

    從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威嚴,比他接觸過的任何一個領導都要可怖。

    “協議一旦生效,以後夏家遇到什麽問題,都不得讓淺溪幫助你們。”

    薄夜白的話,就好像是一股暖流流到了夏淺溪的心窩,那種被心疼保護的感覺,無法用言語去形容。

    從始至終,她一直扮演的就是被拋棄的角色,拋棄的次數多了,便不再把難過當回事。

    夏正朗心疼唐詩柔對她們母女倆有愧,討厭她這個女兒,她麻木;

    沈以琛為了唐詩柔各種利用她,背叛她,她同樣也是麻木;

    除了麻木之外,她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麽辦。

    從來沒有考慮過自己的利益,但是薄夜白這個男人,卻處處為她著想。

    “她是我的女兒,我們夏家遇到問題不找她找誰?”夏正朗下意識就反駁薄夜白的話,隻是說完了之後,像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麽,眼中閃過了一絲絲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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