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硯位同宰相,手下無雙精兵,如今那位宋閣老一句話,他這大帥之位就不保了,尤其他隻要想起他曾經對宋硯做的那些非人之事,他就整夜睡不好覺。再加以九重春色最近又活了,三天兩頭來人界抽風,他吃敗仗吃了不少,東勝神州人心惶惶,要不是大司馬燕辭領著無雙精兵參戰,楚敘北的結界早被破了無數次。

    紫禁宮中流言蜚語遍布,說他無能,合該撤了他的職位。還是司馬晉替他說了好話。這意圖很明顯,他得認賊作父了。沒了楚敘北的庇佑,他就得指著他那被送入神廟成為天女的小女兒。

    楚文樓現在就等著一個契機,立下戰功,和司馬晉聯手將宋硯拉下馬。

    山頭上,楚文樓望向深穀內盈盈散發出的一片藍光,很是鬱悶,他堂堂大帥如今卻像個監工,一陣妖風掛過時,他又忽然想起那醉仙樓的頭牌花月夜,又不禁咬牙切齒的暗罵起來長生宮。她本該成為他的第十房妾,卻沒成想她一根筋紮入了那長生宮裏追隨那瑤光君去了,這他娘的到底唱的是哪兒出。

    就在他在心裏罵街時,遠見浩浩蕩蕩一隊人馬氣勢磅礴的駛來。

    “啟稟大帥!是玄策府!”

    龍汲君坐騎名為駁,其狀如馬,白身黑尾,四爪如虎,凶惡異常。慕紫蘇側身翹著二郎腿坐在凶獸饕餮上,二人齊驅並駕,氣勢洶洶,那場麵實為嚇人。

    慕紫蘇沒弄明白,龍汲君帶她來這兒做什麽。

    沒多會,便見楚文樓整頓了三軍,迎麵而來。他躬身行禮,“拜見龍汲君,”他看了看龍汲君身後的這批虎狼之師,心裏有不詳的預感。

    龍汲君居高臨下的俯視他道:“天尊命本王前來,更換防守。”

    此言一出慕紫蘇立刻頓悟。這美齊曰是換防守,說白了就是來明搶吧!

    楚文樓額頭冒著冷汗,依舊不卑不亢,“抱歉帝君,吾等沒有接到命令,不能撤離!”

    話音未落,一道寒芒掠過,太阿劍的劍尖,抵在了楚文樓的脖頸上。

    “這就是命令。”

    山風冷肅,雅雀四散,數千紫禁宮士兵持劍指指在胸前,整齊劃一豪氣幹雲,震徹於深穀之中。

    ——“恭迎龍汲君!”

    龍汲君睨了直哆嗦的楚文樓一眼,移形換影坐回駁獸之上,傲視前方,同玄策府眾將士浩浩蕩蕩駛入穀中。

    俗話說得好,屋漏偏逢連夜雨,這個褃節兒上,楚文樓除了下令撤兵別無他法。慕紫蘇在旁看著心驚膽戰,好家夥,過去有楚敘北暗裏貪,今日有龍汲君明著反,這過不了多久,紫禁宮怕是要被他給掏空了啊。

    正在她想著時,聽到旁邊龍汲君問道,“如何。”

    她一臉茫然,“什麽?”

    他稍稍扭過臉,嗽了嗽嗓子。

    慕紫蘇滿眼冒光,“侯爺您這是打算賞給長生宮嗎!您這也太客氣了!”

    ——這一天到晚就知道算計他。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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