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凝視著她,不說話。慕紫蘇戰戰兢兢的去接,已經被他嚇得腦海中一片空白。

    “謝、謝謝……”

    不怒荒神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凝視著她。

    慕紫蘇舉著糖葫蘆無所適從,心道他怎麽還不走啊?!

    她看了看糖葫蘆又看了看不怒荒神,然後咬下一口。

    “好吃麽。”

    她抿著嘴邊的糖渣急急點頭,“好吃!”

    別人看不懂不怒荒神的目光,慕紫蘇也不懂,但沈七歡懂。若不是當年為慕紫蘇報仇,不怒荒神怎會毀了五百年的修為,險些喪命,又閉關一百年方才恢複。

    在羅家那個冷酷無情的地方,除了羅睺以外,羅堰是唯一疼愛她的人。隻不過這個疼法挺殘忍,便是天天抓她練功……所以那時慕紫蘇很是怕他。沈七歡很驚訝,當年同肖賢他們四人在長安城遊玩,慕紫蘇說她喜歡吃糖葫蘆,其實她隻是隨口一說,她愛吃的東西多了,他卻記到現在。

    羅堰可能也想不到這輩子還能再看見她,所以看她看了很久很久。龍汲君很想上去揍他一頓,但現在出手很是不妥。

    沈七歡突然道:“紫蘇,你知道他——!”

    羅堰眸光一凜,沈七歡很不解,卻也乖乖閉了嘴,他恐怕不希望她知道太多她的過去。

    一道黑霧湧散後,不怒荒神就消失不見了,隻聽到沈七歡哀嚎,“哎你幹嘛去啊!我找你有事啊!對了你還沒賠我錢呢——!”

    慕紫蘇呆呆的看著手裏的糖葫蘆,覺著莫名其妙的同時,又湧上一股奇怪的情緒。

    沈七歡想攪亂宴會沒成功,反而是這羅堰把龍汲君大好興致給攪沒了。

    “侯爺您這就走了?是小舍款待不周嗎?要不我給您說段書怎麽樣?”

    龍汲君不理會聒噪的沈七歡,徑直離開了閑鶴樓,他當然知道不怒荒神和他們的關係,他甚至覺得是肖賢故意找荒神搗亂的,總之是氣兒不打一處來。也許現下最大的敵人並不是紫微帝君和紫禁宮,而是那三個奸佞之人。

    慕紫蘇呆呆看著手裏的糖葫蘆,都沒注意到龍汲君已經走了,她半天才回過神來問向沈七歡,“我是不是以前,認得他?”

    沈七歡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把鍋甩給了肖賢。慕紫蘇來不及問他為何在此,不停的追問他有關荒神的事情。他盯著她看了半天,想著,也許羅堰不希望她回想起那個不堪的家族,可羅堰為何不想讓她知道他們的關係。他分明那麽疼她。不管羅堰是什麽想法,他覺得慕紫蘇該有知情權。於是他道:“你們的確是舊相識,不怒荒神姓羅名堰,是你四叔。”

    慕紫蘇聞言,一個激靈差點躥上天,“不怒荒神!是我四叔?!他!他怎麽可能是我四叔!?我們有血緣關係?!”

    “沒有。你隻是他父親收的義女。”

    慕紫蘇急切問道:“也就是說,他應當知曉我親生父母在何處?當年我到底是怎麽死的。”

    “我入贅到羅家後,也從未聽說過你親生父母之事,羅家覆滅是罪有應得,而你則是被無辜牽連,你四叔跟族內不大親近才逃過一劫。都是過去的事兒了,你不必為那無稽之事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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