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掰著指頭算了算,把紫微帝君打下去,那長生宮不是直接成為逐鹿榜第三了麽!可她又轉念一想,“可侯爺,長生宮僅僅是第四階門派,就算順利晉級,按照規則,第四年才能和一階門派對戰。”

    “這便用不著慕掌門操心了。”他頓了頓,又道:“今日本王包了閑鶴樓,不知慕掌門,可否賞臉?”

    慕紫蘇滿臉諂笑道:“這是屬下榮幸。”

    玄策府士兵將閑鶴樓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隻要是這批虎狼之師踏過的地方,就連閑鶴樓這夜夜笙歌紙醉金迷之地,氣氛也變得肅殺冷冽起來。

    沈七歡披著他那朱紅袍子,倚在門框邊,透過門縫往裏望去,半眯著眼睛,一下又一下不爽的嘬著煙嘴,對旁邊的素月道:“他來幹嘛,還帶著蘇蘇來。還包了咱們閑鶴樓,怎麽咱們缺錢到這種地步了嗎!要包給他!?”

    素月麵無表情的道:“您大手一揮全給了唐門了,咱們都快揭不開鍋了吧。要不是安歌姐細心打點,嗬,以您花錢如流水的架勢,我們早去街上要飯了。”

    “……”

    沈七歡嫌棄的看著她,“你這個說話的語氣讓我想起了我一位故友。”

    “七爺說的可是荒神羅堰?”

    如果說九重春色是滿口毒牙,逮人就咬,鮮血淋漓,那羅堰那個‘不諳世事’之人就是一句話戳到肺管子上。好幾次沈七歡被他倆懟得差點一口氣沒上過來。

    沈七歡聞聲望去,隻見肖賢閑庭信步而來,他一把拽過他,讓他從門縫裏看慕紫蘇和龍汲君飲酒作樂這一幕,喋喋不休道:“肖老道你來的正好,你看看你看看,那老色鬼滿臉色相對著蘇蘇,真是惡心他娘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我今兒要是讓他們吃好這頓飯,七爺我就跟他姓!走走走,肖老道我們去攪合攪合。”

    肖賢噙著笑道:“罷了罷了,龍汲君可未曾邀請我來赴宴,此時進去恐怕不妥,壞了娘子的雅興,回去她又該那我是問。不過人家來給閑鶴樓送錢,你何必跟銀子過不去?這不像你啊。”

    素月插嘴:“對啊小心眼。”

    沈七歡不敢置信的盯著肖賢,半張著嘴半天說不出一句話,“我說你,腦袋被門夾了嗎?這是你朝思暮想的新娘子啊!我小心眼?!”他撇了撇嘴,“也不知是誰給情敵設套引誘人家跳下去,更不知是誰跑去攪局。”

    肖賢一臉無辜,“我有過麽?”

    “嗬,我要是小心眼,你那個心眼就是,”他用手比劃著,“芝麻粒這麽大小。算了,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我自討沒趣。”他一手叉著腰一手執著鎏金煙杆一步三晃的往廂房走去,一邊道:“也不知在你出關後,荒神那貨又跑去哪兒浪了,這次我找你們有要事商議,也不見他人影。不過我已經很欣慰了,想當年我找你倆都是要碰運氣,一個不知去哪睡覺,一個不知去哪打架。”

    他剛走出幾步又突然停下來,回頭看了半天肖賢。

    “怎麽?”

    “你……何時變得這麽大度了。你不是個陳年的醋缸嗎,能醃酸菜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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