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母子無依無靠,又失了人心,僅憑現在的手段無法穩住大局,隻有雲夢澤一方鼎力相助,成不了大事。

雖然這母子二人對紫禁宮沒有威脅,可護國師鬧出這麽大動靜,也沒成事。

尊連生死書的影子都沒見著,摧毀龍脈之事也沒個著落,便對護國師極為不滿。

楚敘北聽聞後,和沈七歡一合計,決定乘虛而入。

楚敘北讓手底下的門派和官員聯名上書,彈劾護國師。

大殿內,楚敘北揣著手,吸了吸鼻子,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尊道:“你哭什麽。”

“回陛下,臣沒哭。”

尊白了他一眼,這個楚敘北確實是有能力,就是太滑,有七分力氣隻用三分,絕對不給你玩真活。

但尊從不懷疑他的忠心,而對於護國師,尊就不好了。

“有事便啟奏。”

“今年疫病外加民眾起義之事,各地神廟收入大減,送上來的女亦良莠不齊,實在有負神八部眾恩澤。臣心裏實在難受。”

尊也絕愧對神,雖然護國師言之鑿鑿,一定會找到生死書,毀掉龍脈,的跟真的一樣,可如今不但什麽都沒有,還耽誤了神廟的事兒。

楚敘北又道:“這不是您的疏忽,實在是文慧帝狡詐又不知高地厚。望尊莫要再興戰事,神一定不願看到人間生靈塗炭。待沈七爺和唐門大功告成,大夏也離覆滅不遠了。”

尊點點頭道:“此事本尊會考慮,宋硯此人聲名狼藉,已不可再用。如何處理你自己決定。鬼域的九重春色詭計多端,你萬不可疏忽,至於軍備之事,楚大人應當有的是辦法,不必跟本尊哭窮。”

楚敘北乖覺稱是。

翌日,沈七歡來找尊喝茶,順便稟告一下唐門的進度。

沈七歡有意無意的道:“陛下您怎麽還未進攻大夏?何必要讓那些愚民推翻大夏,這不是多此一舉麽?”

尊道:“你應該知道生死書之事。”

沈七歡眨了眨眼,假裝一臉茫然,“生死書……您沒拿到麽?”

“你此言何意。”

“哦,您猜怎麽著,前些日子,懿德太後召我入宮,還想扣我個以商亂政的帽子,無非就是讓我賦稅。我哪兒能和那些倒黴的王爺似的,束手就擒,我當然不會交稅了。大夏皇宮真是太大了,比我那閑鶴樓都大,七爺我去如廁時迷了路,聽得掖庭的一位女官閑聊,什麽,前些日子懿德太後被打入冷宮,是明靖帝那位皇後她通敵賣國,將生死書交給了紫禁宮……”

尊這一聽,心中雷霆大怒,卻沒有表露出分毫。可沈七歡已經察覺到了。

此事他和肖賢都很納悶,護國師手握生死書,為何不交給尊。為了扳倒護國師,沈七歡就要賭一把,就賭他不會把生死書交給尊。

沈七歡完後,就退了下去。

果不其然,當日尊就召護國師進紫禁宮。

護國師氣定神閑的站在大殿中央,氣度不減,道:“我對您從來坦誠相待,我的身份,目的,全都告知於您,現在我也告訴您,生死書的確在我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