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姒兒提心吊膽的,也不明白,分明現在是收徒弟的事兒,尊上好端賭提起那個賤蹄子做什麽。她忙過去圓場,“公爹的是,媳婦這就讓她過來。”

沒多會,許家侍女便將一臉懵然的觀音奴帶了過來。

許衡紀剛要什麽,肖賢對觀音奴招了招手,“來。”

觀音奴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走了過去,她心想,完了,難道是因為剛剛那件事,這就要被魔尊處置了嗎!!

她趕忙跪下道:“祖君,我當真什麽也沒——”

慕紫蘇趕緊捂住了她的嘴,給她使了個眼色。“那個……祖君是叫你來吃飯的。不用麵壁思過了。”

觀音奴眨了眨眼,“什麽麵壁思過。”

這話一出,許衡紀的心懸到了嗓子眼上,十分心虛的低著頭不敢看肖賢。肖賢附在觀音奴耳邊了幾句話,觀音奴甜美的笑容忽地消失不見了,眼神突然變了,變得不像這個年紀的孩子的眼神。她咬了咬牙,還是搖了搖頭。

他捏了捏她的胳膊,“跟祖君實話。”

觀音奴低下頭,不話了。

也就是默認了。

肖賢聽過,許家是從根上的重男輕女,但她的兩個雙胞胎姐姐不同,因為她們母親的娘家實力雄厚。觀音奴從到大都是如此,吃飯不讓上桌子。

肖賢沒什麽,算是給許衡紀留了個麵子,隻讓觀音奴坐在他和慕紫蘇中間。

慕紫蘇不停的給她夾菜,“來,嚐嚐這個桂花糕,祖君今早剛做的。”

肖賢給她倒了一杯溫熱的紫蘇湯,“你祖母從便饞紫蘇湯,整日同我要,我若是不給她,她便要發脾氣。祖母發脾氣的時候,就如饕餮凶獸,要吃人啊。”

“……我哪有!”

眾人眼睜睜看著尊上和夫人就這麽給許衡紀晾到了一邊。

許凝雪長這麽大,走到哪都是萬眾矚目,憑什麽魔尊和夫人對這個資平平的觀音奴這般寵愛?!明明他們應該更疼愛自己才對!她不甘心,可還沒開口,就被蘇姒兒製止了。蘇姒兒依舊很有禮數的道:“是媳婦唐突了,擾了父親的雅興。”給自己一個台階下。罷,她很沒趣的和許衡紀回了座。許衡紀也很沒麵子,蘇姒兒給他夾菜,他理都沒理。

蘇姒兒抬眼,暗暗剜了一眼這個蹄子。

而觀音奴也沒有看到姐姐們驚訝又嫉妒的眼神,隻顧著將可口香甜的點心使勁往嘴裏塞。

肖賢用帕子輕輕幫她擦著嘴邊的點心渣,“傻丫頭,慢點吃。”

觀音奴突然淚流滿麵,“——太……好吃了!!”

許衡紀在離恨留宿了兩,第三一大早,他打算跟肖賢再收徒的事兒,剛出屋迎麵就被唐韻狗血淋頭一通罵。

唐韻時和許衡紀關係最為要好,二嬸是個溫柔賢惠的女子,待她和母親都好。所以當她聽,許衡紀這麽多年虧待觀音奴後非常不爽。

“你要不當她是你女兒,就放她離開!讓她去更好的地方發展!還有,閻王和離恨打得如火如荼時你去哪了?現在知道回來找你爹了?狼心狗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