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紫蘇看著這個比自己還大十多歲的女子,聽著還是別扭,還是點零頭。

肖賢淡淡的掃了她一眼,隨後執著慕紫蘇的手入了上座。

她沒看到,這個表麵乖順的兒媳,在看著自己和肖賢時的目光,除了向往,還有取而代之的心思。聽,這蘇姒兒,是江南一帶有名的女劍修。

這頓飯吃的很是尷尬,絲毫沒有趙約羅他們在時歡樂的氣氛。肖賢不話,隻動作優雅又溫吞的吃著菜,時不時給身旁的青楓夾菜。下邊的人也沒人敢話。吃個飯都戰戰兢兢的。慕紫蘇低聲道:“我怎麽沒見到觀音奴?”

倒是那一對雙胞胎姐妹,正坐在蘇姒兒身旁。

倆人竊竊私語時,蘇姒兒也給許衡紀遞了個眼神。許衡紀原覺得這時候不合時宜,畢竟剛剛結親之事差點觸怒了肖賢。蘇姒兒眼睛瞥了瞥坐在肖賢身邊的許青楓,示意許衡紀,有你兒子給你兜著,這事兒魔尊肯定應允。

許衡紀無奈,走到玉階下,叩拜,“父親,孩兒懇求您一件事,望您應允。”

“何事。”

蘇姒兒低聲跟兩個女兒了什麽,兩個十四歲的少女步態輕盈的也來到玉階之下。兩個少女是被捧在手心裏長大的,笑容總是那麽驕傲和自信。蘇姒兒看著兩個女兒的眼睛裏也是驕傲。畢竟,她們馬上就要成為魔尊的親傳弟子了。

許衡紀道:“回父親,您的劍法出神入化,已入純青之境,凝心和凝雪是上等的劍修胚子,平日修行一日不敢懈怠,孩兒懇求您,收她們為弟子,若她們能習得父親的一分劍法,都是無上榮耀。”

凝雪和凝心低垂眉目,唇邊帶笑,“望祖君收凝心和凝雪為弟子,日後當盡心盡力侍奉您和離恨。”

氣氛變得更加詭異了……

大家這下都心知肚明了,原來許衡紀回來,是為這出啊。

蛟娘冷笑道:“真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我怎麽就看不出是劍修的胚子。離恨和閻王人腦子打出狗腦子的時候,他窩在家裏看熱鬧?現在為了個女人,舔著臉來求尊上?要贏得是閻王,我看他都能管人家叫爹。”

曆辛最近在修坐忘論,也沒之前那麽自暴自棄了,他城府更深,雖然眼睛看不見了卻是心如明鏡,他抱著木杖低聲道:“休得妄議他人,尊上還拿捏不了這些事兒?”蛟娘出了名的脾氣暴,也就聽曆辛的話。

朱痕給蛟娘斟酒,“咱喝咱們的,那是尊上的家事兒。那位可是離恨二少爺。”這話裏也有話。

肖賢不給回話,許衡紀和兩個女兒一副長跪不起死磕的架勢。可肖賢不吃他這一套,他是顧念舊情,但不慣著個狼心狗肺的兒子。

肖賢道:“觀音奴去哪兒了。”

許衡紀道:“回父親,方才她在清靜殿裏衝撞了父親,孩兒讓她去思過了。”

“現在是用膳的時候,思什麽過。你時我何時讓你餓著肚子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