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宸貴妃承歡侍宴無閑暇,春從春遊夜專夜。瑛妃成打著個繃帶在關雎宮裏哭哭啼啼傷春悲秋,胡嬪處境極為尷尬,她知道,隻要有宸貴妃在,自己永遠是個備用的棋子。這讓她想起當年瑛妃大名鼎鼎的一句話,主子怎麽就不能給奴婢磕頭了?

所以,當她前去禦膳房想偷學慕紫蘇的手藝,卻看到有個宮女鬼鬼祟祟的往未做好的桃酥裏倒一些奇怪的粉末時,她決定緘口不言。

胡嬪來到了阿房宮內,宸貴妃正在看書,便給她賜了座,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她聊著閑話。胡嬪往外望去,心道這酥酥怎麽還不把桃酥拿來,難道中途出了什麽岔子?

胡嬪想看宸貴妃毒發身亡簡直迫不及待。她想好了,隻要宸貴妃一死,她便去皇後那兒邀功。

不一會,婉容進來,附在宸貴妃耳邊上了幾句。宸貴妃麵無表情,胡嬪看不出她在想什麽。

婉容完後,便站在了一旁。

宸貴妃放下書,瞅著胡嬪,胡嬪被她冷冽的眸光看得發慌,忙低頭道:“妾身臉上是沾染了什麽麽,娘娘怎的這樣看著臣妾。”

這時,慕紫蘇走了進來,將桃酥放在宸貴妃麵前,胡嬪眼睜睜看著宸貴妃吃了下去。

“本宮乏了,你回去吧。”

胡嬪有些不明所以,隻好退了下去,“請娘娘保重鳳體,妹妹告退。”

胡嬪回宮裏的路上,整個人都是蒙的,險些被門檻絆倒,她越來越看不清這位貴妃娘娘了。那婉容到底了什麽?不過沒關係,想必沒多久她就能聽到宸貴妃暴斃的消息。

然而——

胡嬪並沒有等到宸貴妃暴斃的消息,傍晚時,金吾衛連同尚藥局的太醫和宮人一個個戴著麵巾,將整個宮圍了起來。

胡嬪聽後迅速走出,厲聲道:“大膽奴才!你當我這未央宮是什麽,竟來這兒撒野,本宮要去麵見皇上治你們的罪!”

楊禦醫道:“啟稟娘娘,這是皇上的旨意。未央宮一名宮人染了花,正在尚藥局治療,未央宮不得有人隨意進出。”

胡嬪當即臉色煞白,“什麽花!不可能!一定是有人要害我!!”她倒吸一口冷氣——

終於知道婉容了什麽。

那宮人下毒,是宸貴妃派去的,她讓自己和酥酥同時看到,來試探二饒忠心!婉容所言,定是那酥酥察覺到桃酥有不妥,暗中上報給了娘娘。

宸貴妃給了她一次機會,當著她的麵吃下桃酥,她也沒去阻止。

胡嬪被人連拉帶拽關進令裏,她撕心裂肺的吼道:“本宮沒有患花,讓本宮出去,本宮還要侍奉皇上!!皇上!您過我是您的解語花啊!!”

慕紫蘇聽聞胡嬪被禁足一事,實在後怕,這宸貴妃到現在都沒有完全相信自己,還在試探。現在估摸著可以打消宸貴妃的疑慮了。

那日宸貴妃在榻上憩時,慕紫蘇趁著她睡覺,進入令內。她四處翻找著太陰玄精,正在這時,屏後傳來婉容的聲音,“酥酥,你在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