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容拉著慕紫蘇的手,懇求道:“娘娘總在我麵前誇讚你,卻每每都會歎息。那位主子在府中時,娘娘待她如親妹妹,屢屢袒護她。可她卻害了娘娘,和她腹中的孩兒。你萬不能再傷娘娘的心了,自當是姑姑求你。”

“放心吧,我和你一樣,對娘娘忠心無二。酥酥冒昧問一句,您方才腹中孩兒?……”

“當年娘娘身懷六甲,被人算計,入了牢,在牢裏受盡苦楚,一個懷胎七月的女子,怎能受得了那麽多的酷刑……八月時,便見了紅。那孩子生下來就沒了氣息。縱然皇上英明為娘娘沉冤得雪,可娘娘也因此傷了根本,再也不能生育,被病痛折磨十二年。”婉容再次深深歎息道:“誰也不是打生下來就心狠手辣的,都是被人逼的。”

慕紫蘇隻能歎一句——都是深宮可憐人。

這時,慕紫蘇看到胡嬪走了過來,禮貌性的給她請了個安。慕紫蘇從來沒有記恨過什麽,倒是胡嬪不依不饒了起來,“真是野火吹不盡,春風吹又生啊。可那又如何?走到頭也隻是個女官,娘娘不會扶持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奴,永遠是奴!”

婉容道:“恕奴婢無禮,冒昧一句,咱們都是一心為娘娘做事,理應同心,若再有人無事生非,惹怒了娘娘,可就得不償失了,娘娘最喜歡安分守己之人。”

胡嬪乖覺的道:“姑姑得有理。娘娘還在看書麽?我這兒求來了國手丹青,送去搏娘娘一笑。可惜啊,某些人一臉窮酸,隻會做些破點心給娘娘,再好的東西都有吃膩聊那一,哈。”

胡嬪話音剛落,殿內就傳來宸貴妃的聲音,“酥酥那丫頭又跑去哪兒了,怎的這麽多都不給本宮送桃酥來了,一會見到她,本宮定要她。”

“回娘娘的話,酥酥姑姑一大早上就在禦膳房忙活著,估摸著一會就送來了。”

“是麽,如今我一日不吃她的桃酥,便心癢難耐,你瞧我可是又胖了?”

“娘娘國色香,怎會胖呢?”

慕紫蘇瞧了一眼氣得心絞痛的胡嬪,道:“麻煩讓一下,奴婢要去給娘娘送桃酥啦。”

胡嬪咬牙切齒的看著慕紫蘇走了進去,然後便聽得殿內娘娘笑得花枝亂顫。婉容在旁道:“奴婢當真許久沒聽到過娘娘這樣開心的笑了,要這酥酥也真是能耐,總能逗得娘娘發笑,娘娘都她像個開心果。要奴婢看,娘娘不僅喜歡她做的點心,更喜歡她那些民間逗趣兒的故事。閑下來時隻要見不到她,便讓奴婢去尋,宮裏什麽活兒都不讓她做。這不,就連今年七夕放荷燈,都讓酥酥陪她一同前去。”

胡嬪氣得肝兒疼,如今她進去也是自討沒趣,便把畫交給了婉容,就不去叨擾宸貴妃了。

到哄人,慕紫蘇可是魔尊身邊的棉襖,甜言蜜語信手拈來,都能把魔尊哄得神魂顛倒,宸貴妃又算得了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