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紫蘇給她倒了一杯大紅袍,告訴她珈藍曾為她過毒的事兒,畫笙這才恍然大悟,甚至還有些感動。

夙素在畫笙懷裏睡得香甜,畫笙抹著眼淚道:“原來如此,怪不得他狀態這麽差,有時明明不行還要強弩,想不到是……為了我。這個笨蛋……我又不會嫌棄他,幹嘛要強撐。”

“……”

慕紫蘇望著不遠處躺椅上悠哉曬太陽的肖賢,這時,微風颯起一的瞬間,落在他身上的寧靜的光暈染成白花花的一片。

她呆呆凝望著他的背影。

白玉冠纏繞的緞帶掛著晶瑩剔透的寶珠,兀自垂落下來。

她莫名覺得這一刻似曾相識,卻想不到在哪兒見過。

畫笙看她發愣,便問道:“紫蘇,怎麽啦?”她順著她的目光望去,不免笑道:“看先生都看不夠麽?”

慕紫蘇回過神兒,有點羞澀的閃著眸光,道:“哎呀你胡什麽……我哪兒在看他了。”

“還狡辯~眼神兒都直了。”

這時,肖賢走了過來,慕紫蘇抬頭問他,“師父去做什麽?”

“七爺最近總送來固元膏,先拿給珈藍兄弟些。配合鼓坐忘論,事半功倍。”

畫笙起身,感激的福禮道:“多謝先生關懷。”

慕紫蘇道:“我去拿就好,師父不知道放在哪。”

著,她剛一起身,腰部傳來一絲痛,她不由然用手扶了下腰。

畫笙見狀,忙扶著她道:“紫蘇怎麽了?受傷了?”

慕紫蘇趕緊擺了擺手,“沒什麽!一點輕傷而已!”著,她尷尬的幹笑了幾聲。

一旁傳來肖賢悠悠的聲音,“她是自作自受,是不是,饕饕?”

慕紫蘇瞧他笑得這麽溫良清雅,便狠狠剜了他一眼,隨後跨進門檻,一邊走一邊咬牙切齒的想著。

——要不是在兩個月後約定的那日師父獸性大發,她能這麽慘嗎!!

她欲哭無淚,腸子都悔青了,以後她再也不自作聰明去調戲師父了!

因有緊急任務,畫笙又被弟子叫走了,她剛準備去麻煩鳳歌照顧一下夙素,慕紫蘇便把夙素抱了過來,替她照看一會。

畫笙走後,慕紫蘇抱著夙素去石桌那邊喝茶,路過肖賢時,突然覺得自己被他抹了一把腰。

慕紫蘇回身瞪他,“做什麽。”

“腰疼啊?”那雙彎起的眸子裏,絲毫看不出他掩在心底的不懷好意。

“問你自己啊!”

著,她剛一抬腿,腰部又傳來絲絲縷縷的痛感,不由然倒吸一口涼氣,而後走到石桌旁的繡墩上坐了下來。

肖賢噙著笑走過去,坐到躺椅上,“過來。”

“幹什麽。”

“若是真傷腎氣,為夫要心疼了。”

“我看是你怕我以後也如珈藍那般,滿足不了你吧。”

肖賢的手指輕輕揉著她的腎俞穴,抿著笑道:“我瞧著你就滿足了,還需什麽旁的。”

慕紫蘇偷偷笑了一下。

夏日的陽光透過繁茂的樹葉,灑下一片片斑駁,搖搖晃晃。

肖賢看向慕紫蘇嬉笑著對夙素做鬼臉,逗他笑的樣子,目光一下就軟了下來。

——她可真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