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鬆月笑著點零頭,“是啊,不然,他怎會自覺有愧於我。他病重之時,都是我照顧在側,然後我便爬上了他的床,他醒來後以為與我交合,便隻能娶我。”步鬆月失魂落魄的笑道:“他以為褥子上的血跡是我的,其實我的初夜,早就用來交換毒藥獻給了一個西域毒師,”步鬆月在淚水中凝視著金穆清,“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你知道我為撩到現在的一切有多不容易嗎!你為什麽還要回來跟我搶景行!”

“因為你心腸歹毒趕盡殺絕!逼走我你還不滿足,為絕後患你還要殺我全族!”

“我過,我不能讓你有一絲翻身的餘地!”步鬆月憐惜的撫過金穆清的臉頰,道:“穆清姐,對不起,我不能失去我現在的一切,我的孩子不能沒有娘親。所以你必須得死,不是死,是消失,永遠的消失。屍骨無存,這樣一來,他們隻會認為你離開了,卻不會知道你死了,還是被我殺的。你不要恨我。你要體諒我,好不好?你那麽善解人意,你一定會原諒我的!”

金穆清笑了笑,她原本低沉喑啞的聲音,忽而清瀝得像一碗冰鎮蓮子湯,“穆清姐當然會原諒你——可你,問過我嗎?!”

電光火石間——

一道烈焰席卷,巨柱上的鎖鏈突然斷裂!

那人揭開人皮麵具,嶄露出絕美妖嬈的麵容,她還賤兮兮的挑了挑眉毛,“步鬆月,想我了沒?”著,她晃了晃手裏的麵具,“這玩意真好用,回去後我一定好好感謝那個無良毒師。”

步鬆月驚怔得渾身僵硬,“你!怎麽會是你!——慕紫蘇!”

漆黑的洞口處,緩緩走來一個英俊修長的身影,“原來這一切,真的是你所為!”

——衛景行?!

緊隨其後的,還有顧修緣,金穆清和神威派諸位長老及弟子。

步鬆月腦海一片空白,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從洛英死後,妙璃叛變,衛景行身上的咒術突然被解開,局勢變得極為混亂,仿佛黑暗中有一雙遮巨手,完全將她玩弄於鼓掌之鄭她不做是錯,做了更錯!

步鬆月突然轉頭怒視著慕紫蘇,“是你將衛景行身上的咒術解開的!?又是你將金穆清找回來的!?你知道我不會放過那個野種,故意將他送到我手裏,你所做的一切,就是逼我出當年的真相?!”

慕紫蘇笑嘻嘻的道:“哇,你還給衛掌門下咒術啦?”

“你——!”

“我師父了,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沒有不能上吊的梁~~看在咱倆曾為同窗的份上,需不需要我幫你準備根繩子,自行了斷?”

執法長老道:“怪不得前段時間衛掌門突然抱病,將門派大權移交與你手中,竟是你這蛇蠍婦人所為!穆清也是被你所害,被迫離開神威門!”

衛景行看了眼風千秋,“你果然與妖修做了交易!”他目光凜向步鬆月,“原來我一直被你蒙騙,穆娘這些年所受的委屈,我要讓你百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