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鬆月回手給了她一個巴掌,金穆清的臉頰登時紅腫一片。

“都這個份上了,你還敢出這種話。你就不怕下一個死的就是你那賤種?”

金穆清笑意寒涼,“有慕掌門和顧長老,明俊不會有事。隻要我出事,你難逃其咎!景行不會放過你!”

步鬆月狂妄大笑,聲音回蕩在偌大的洞穴裏。而後,她手裏凝聚長鞭般的元氣,一下又一下重重的抽打著金穆清的身子,登時鮮血淋漓,皮開肉綻。

她怒睜的雙眼充滿血絲,“金穆清!這麽多年你唯一沒有變的就是蠢笨又容易相信他饒性子,他一時與你交歡,不過是拿你當個玩物,我即便殺了你,沒有任何證據,他就會像五年前那樣,逐漸將你忘記,再次回到我的身邊!我是衛景行的妻子,神威門的掌門夫人,是孩子們的娘親,這點是永遠不會改變的!他斷然不會不顧全大局,為了你一個曾經被逐出神威門的叛徒而拋棄我!”

突然間,步鬆月手中凝聚一團強勁的元氣,不偏不倚的打在金穆清的腹部,一聲劇烈的爆炸聲響起,黑霧彌漫,金穆清彎下腰嘔出縷縷血絲。

金穆清嗆咳半晌,忽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

“我笑你可憐啊,你為什麽總要提起那三個孩子,或許你心裏比任何人都清楚,你的一切都是靠你的孩子得來的,都是靠邀寵獻媚得來的。你拚盡一切恢複琵琶骨,不惜與妖修做交易,為神威門立戰功,不過是怕景行有朝一日會厭棄你!因為你知道,他根本不愛你!他對你百依百順,隻是對你心懷愧疚!”

步鬆月臉色忽而變得慘白,她怒視著金穆清的雙眼流轉著淡淡的淚光,“你胡!被衛景行厭棄的人是你!”

金穆清咄咄逼人,“在我回來後你便怕了,怕他想起曾經與我的情分,怕他得知當年的真相!”

步鬆月再次揮動大臂給了她一巴掌,她使勁揪著她的脖領,憤恨的眸子裏嘩啦一下流出淚水,嘶吼道:“你為什麽要回來!為什麽要奪走我的一切!你知不知道,衛景行是我的命!沒有他,我什麽也不是!對,他不愛我,他愛的是你!當年我給他下一夢歡,他與我交歡時,嘴裏念的都是你的名字!他根本隻是把我當作你!即便你做出那麽多失望的事情,他心心念念的還是你!為什麽!我為他做了那麽多,他卻始終沒有愛過我!”

金穆清的聲音格外沉靜,“那日我撞見你和景行醉酒,是你給他下了一夢歡?”

步鬆月似笑非笑,“是啊,反正你也要死了,即便我告訴你也無妨。那日我打發所有弟子回去,是為了讓他們來告知你,我就是故意讓你看見那一幕。為了讓他徹底對你失望,恨你,我便又趁你不備給你下了十陰散。”

“這樣來,景行後來突然中毒,需要有人為他試毒,也是你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