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門口處突然傳來一陣嘶吼聲,“金穆清你這個賤人!!!滾開!騷貨,給我滾!這是我的床,我的!”

步鬆月瘋了一般打出一道元氣,金穆清抱著衛景行回手擋開了攻擊。

“你的床?”金穆清冷笑,摸著上麵的蠶絲軟被,“這鏤花梨木床是當年我和景行尋的梨木,他去尋上好的木匠打造的。這本來就是我的!”

步鬆月怒目睜圓,卻找不到一個字來反駁她!

金穆清坐在榻上理了理衣服,將衛景行抱在懷裏,拍哄著他,對步鬆月微笑道:“噓,你點聲,掌門累了,可別吵醒了他——”

“你這個老騷貨,到底用了什麽狐媚妖術勾引我夫君!”

“嗯?明明是你家夫君非要纏著我,他那麽大力氣,我哪兒推得開啊。”金穆清眼神冰冷,唇邊的笑容別有深意。

這話,步鬆月聽著很耳熟,這不就是她當年給衛景行下一夢歡,對金穆清的話嗎!!

步鬆月快氣瘋了,可她現在還不能與她大打出手,再過不久她就能吸收更多風千秋的力量了,那時殺她如同捏死一隻蟲子。

“那我就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這賤人勾引神威門掌門!”

金穆清笑道:“夫人您大可出去宣揚,不知旁人會不會以為你不再受寵,被衛掌門冷落了呢?!”

步鬆月想起這幾衛景行對她的冷漠的態度和言語,心如刀絞。現在她確實不宜在惹怒衛景校

“夫人,我勸您還是趁他沒有醒來趕緊離開,否則他看到了你這張讓他心生厭惡的臉,不知您會不會就要步我後塵呢?”

步鬆月的臉陣紅陣白,可又一點辦法都沒有,隻得拂袖離去。

金穆清一根銀針下去解了衛景行身上的毒,還幫他理好了衣服。衛景行迷迷糊糊醒來後,問道:“我怎麽睡過去了?”

“你最近太累了吧。”金穆清的神色和語氣很溫柔。

“那你剛才一直都在這裏?”

“難道我要丟你到湖裏喂魚嗎?”

衛景行頷首,苦笑道:“你還是這麽好,可我衛景行此生福薄,沒有資格與你白頭偕老。”

“你有佳人在側,膝下又有四個孩兒,應該知足了。以後有空我會帶明俊看你。如今任務圓滿完成,我也該走了,還望衛掌門珍重。”

罷,金穆清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衛景行七尺男兒,響當當的漢子,不知為她流了多少淚。

另一邊,步鬆月氣得要死要活,最重要的是這次還不能發作,打碎了牙也要往肚子裏咽,這件事對任何人都不能提起。還要裝作沒事人一樣。她本以為金穆清走了就再也不會回來,衛景行也能逐漸忘了她。

但步鬆月萬萬沒想到,神威門這幫長老卻在開會中提議,再將金夫人請回來。

不為別的,那套陣法是她研製出來的,頗為玄妙,大大加強了神威門的戰鬥力。便想讓她再加強一下。

這回真的是所有人都要把步鬆月逼到絕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