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慕紫蘇接到洛英的消息,邀她春雲樓一聚,慕紫蘇便帶著顧修緣一同前去。殊不知,此處早已布下了殺局。

“估長,咱們接著喝!”

“來來來,我敬您一杯。”

顧修緣一邊推開一個勁兒往他懷裏鑽的美人兒,一邊還試圖製止不停給自己斟酒的洛英,“我,我酒量不行的。”

“哎呀,盡興就好!”

“一會喝醉了,就往姑娘懷裏一倒,這才叫醉倒溫柔鄉啊!”

慕紫蘇在旁對白衣道:“真是沒想到,我們顧長老這清心寡欲滴酒不沾的主兒,卻是海量啊!”

“是啊。”

趁著上茅廁之時,洛英對狄秋道:“這怎麽辦,原本咱們想給那顧修緣灌醉好讓白衣行事,可那顧修緣表麵斯文柔弱,沒想到他娘的怎麽那麽能喝啊!”

呼延灼吐了半,拉著洛英,神誌不清的道:“你、你們這中原的酒也太他娘的烈了,比我們西域的還烈!”他腳步淩亂,擺了擺手道:“不行了,我真喝不動了。那死道士的量根本是深不見底啊!”

洛英心急如焚,“我可是把我們家藏了百年的太禧白全給帶來了啊,我他娘的可下了血本的啊!今日必須要要把他灌醉然後讓白衣動手,沒時間了!”

三人回到包廂後,看到顧修緣手裏玩弄著酒杯,還是那般從容溫潤,麵不改色心不跳,絲毫沒有醉酒之態,他舉杯笑道:“三位掌門,出去如廁可要自罰三杯啊。”

慕紫蘇心道:這酒桌上的東西你學得到快!

呼延灼為難的看著酒杯,又看了看洛英,沒辦法,喝吧!

白衣看著這挖了坑把自己埋聊三人,心中不禁好笑。

這時,白衣的貼身婢女春雪來了,激動得眼睛都發亮,道:“先生!都備齊了,外麵貴客如雲,真乃空前盛況,就等您了。”

白衣拉著慕紫蘇的手,眼角滿是笑意,“來,今兒這曲,我是為你一人所作。”

慕紫蘇跟著白衣往大堂走去,她身後,三兄弟一聽跟找到救星般的趕忙道:

“先生要彈曲兒了,走走走,估長,別喝了,咱們先去聽曲兒。”

著,三人也連拉帶拽的把顧修緣給拽了出去。

然而,當白衣和慕紫蘇下樓梯時,都聽到眾人在對著戲台子指指點點。

“這人誰啊,怎麽自己上去了?”

對門青樓的老板娘唾了口瓜子皮,惡狠狠的道:“呸,長得這般清秀,那琴仙白衣都比他黯然許多,春雲樓這又從哪兒請來的大倌人?這還讓不讓別人家活了!”

老板娘身邊的婢女捂著羞紅的臉道:“這大倌人還特意打扮成晾士,竟比白雲觀的那些臭牛鼻子道士的還多了幾分仙風道骨!”

台下酒肆燈花,一片驚呼,包括二樓廂房的貴婦們都被那台上的白衣道士勾得坐起了身,扒著欄杆探著身子直勾勾的瞧著他,恨不能飛進他的懷裏。

“師父?!”

白衣麵色微沉,施展輕功從樓梯上直接躍到了台子上,他對肖賢厲聲道:“你要做什麽!”

而肖賢,似是絲毫沒聽到白衣的話,撥開他的身子看向滄海龍吟。

他不過是覺得眼熟罷了。

可白衣卻不知,他這回是遇見正主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