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鬆月看到了希望,跪著往前挪動,抓住衛景行的手,道:“你快去命人掀了他們長生宮啊,咱們神威門還能怕他們的——”

還未等步鬆月完,隻聽“啪”的一下巴掌聲,脆生生,亮堂堂的在大廳內響起。像是萬裏晴空轟然炸開的驚雷。

房頂上,慕紫蘇驚愕的長大了嘴,粘在唇瓣上的瓜子皮兒還未吐掉,下巴都快掉了!

衛景行,給了步鬆月一巴掌!

好開心啊!

慕紫蘇深知,步鬆月無非就是恃寵而驕,她打她一百下都不敵衛景行這一巴掌給她的傷害大,太解氣了!

不過——哼哼。這隻是第一步,步鬆月,接下來還有更大的禮送你呦。

慕紫蘇這麽想著,不由然發出桀桀笑聲。

殿內,衛景行用食指點對著步鬆月,盛怒道:“你鬧夠了沒有!”

步鬆月捂著紅腫的臉側身倒在地上,發絲淩『亂』不堪,她看著睚眥欲裂的衛景行傻了,甚至被他嚇得直哆嗦。

他從來都把她捧在手心兒裏,如今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打了她?!

可這一聲,眾人隻覺揚眉吐氣,神清氣爽!這一刻,他們從衛景行的身上也看到了他曾經的影子,簡直太帥了。

步鬆月含淚道:“夫君……你……竟然打我?你難道忘了——”

衛景行點點頭道:“是,我知道你有恩於我,可神威門是我的命!是所有前輩嘔心瀝血兢兢業業上百年,才創下的門派!倘若毀於我手中,我如何對得起先烈,如何對得起為我灑熱血的弟子們!”

這時,突然有個老『婦』領著年幼的孫兒們不顧一切阻攔衝了進來。

“衛掌門!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這又是誰!”

“回掌門,這是嶽意的母親,和他的一雙兒女。”

步鬆月一聽這個名字,心裏慌得要死。

“老人家,您這是……”

老『婦』哭道:“意前幾日為神威門血戰而亡,但卻隻給了我們十兩銀子,我們意為神威門肝腦塗地十餘年,難道他就值十兩銀子嗎?”著,她將兩個孩子攬在懷裏,“這兩個孩子命苦,得了重病,他們娘親在得知後便跑得無影無蹤,還將家裏的錢財一掃而空,那都是意用命換來的錢啊!現在意沒了,隻有我一個老太婆帶著他們,衛掌門,您可讓我們怎麽活啊!”

那兩個孩子很懂事的擦了擦『奶』『奶』的淚水,“『奶』『奶』不哭……”

老『婦』抱著兩個孩子哭得肝腸寸斷,聽著實在讓人揪心。

衛景行一怔,不敢置信道:“意?他不是好好的,怎麽會死?什麽時候死的!”

見紙裏包不住火火,執事長老戰戰兢兢拱手道:“掌門……是,是前幾日夫人帶著七名修士前往長生宮奪太虛八卦爐時,同長生宮幾名修士一番鏖戰,長生宮顧修緣被『逼』急了,意……便是死於他之手。”

嶽意,忠肝義膽,追隨衛景行十幾年,他們在剛加入門派時便是好兄弟,當年衛景行身負重傷,是他突破層層圍攻,背著他殺了出來。他曾,要為衛景行和神威門開辟一條前進之路。

可他卻死了,他還有壯誌未酬,還有一雙生病的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