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爺這輩子好酒,好美人,風流倜儻,離經易道,一到晚不是泡在勾欄瓦肆,就是去那的路上。他風流卻不下流,話得比人漂亮,深得佳人喜愛,畢竟一個女人堆裏長大的男人,自然更懂得女饒心思,更憐香惜玉。

七爺人緣極好,從來和氣生財,即便他的競爭對手也願意跟他做朋友,還評價他道:“用四個字描述他最適合不過,人賤,嘴碎。”

殊不知他對誰都笑臉相迎,也對誰都下得去手,七爺的雙手從不染血,卻有很多人因他而死。他的對手常常都不知道怎麽死的,被誰殺的。

大堂內被沈七歡無形的氣場壓抑得鴉雀無聲。

慕紫蘇咽了口唾沫,雙眼冒光,聲音都有些顫抖,“他……他就是當年七聖之一的荻花後主,他就是一劍獨秀的好兄弟,沈七歡!我終於見到活的了……”

顧修緣亦有些木訥的點零頭,目光直直望向沈七歡,心中也是激動不已。而後,他看向慕紫蘇正運功準備探沈七歡的修為,便急忙將她攔下,低聲道:“慕姑娘!這可是荻花後主!怎敢如此冒犯。”

慕紫蘇這才回過神來,收回了元氣,癡癡的道:“可我真的想感受感受,九州頂級修士的修為到底是什麽樣的……”

沈七歡嘬了一口煙,對步鬆月道:“呦,這不是神威門的掌門夫人。”

步鬆月見是七爺來了,心裏有些忐忑。她夫君過,沈七爺最討厭仗勢欺饒人,尤其是打著他的旗號在外胡作非為之人。

可七爺也是出了名的護犢子,隻要是入了他的麾下的人在外麵受了委屈,他必定會出手相助。

於是,步鬆月一擰腰,跪在沈七爺座下,哭哭啼啼的道:“七爺,您可要為女子做主啊。”

慕紫蘇實在想給步鬆月鼓掌,她萬萬沒想到,時隔多年再相見,曾經那個傻裏傻氣寧折不彎的步大姐,也學會裝柔弱扮可憐這套諂媚乞憐的把戲了,看來她這些年的確經曆了不少!

步鬆月體態豐盈,紅唇飽滿鮮紅,像是熟透聊櫻桃,那還在哺『乳』幼子的一雙雪白酥胸伴隨著她的哭聲微微顫動,狹長的鳳眼淩厲全無,卻是滿滿的一汪委屈嬌柔,她雖隻有十七歲,可那股青澀中又透出了些嫁為人『婦』的豐韻,在場眾人看了都垂涎欲滴。

眾人不禁為慕紫蘇捏一把冷汗,若是七爺出手袒護,這姑娘的錢怕是要打了水漂了。他們當真替她惋惜,要怪隻能怪她惹錯了人,再有錢,也不能跟掌門夫人較勁啊。

沈七歡長眉一挑,“哦?是誰敢惹咱們掌門夫人了?我還真想見識見識。”

七爺一口一個掌門夫人,慕紫蘇聽著怎麽覺得那麽諷刺?這位七爺雖然高高在上,從骨子裏就散發著一股生人勿進的氣質,話時卻總是這般愛調侃打趣,一副玩世不恭的貴公子模樣。

步鬆月想湊過去哭,她剛往前爬了一下,一直站在沈七爺旁邊的。一名身著月白『色』束腰窄袖勁裝的少女便橫劍道:“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