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一仰著頭對比他高許多的顧修緣怒道:“憑什麽你不準就不準,你算老幾,是是是,您是大師兄,但我師父清微長老在還輪不到你來指點江山。修仙秘籍之事是我師父讓我們的,你要不服,你去找他,跟我們耀武揚威算什麽本事。”

胖胖的守貳附和道:“就是!”

顧修緣背著手轉身道:“即便是清微長老,也不得以虛構之欺瞞世人,敗壞我長生宮門風。”

“哈哈哈,大師兄,你可別逗我樂了,長生宮哪有門風,那名聲早已爛大街了,本就是個騙子門派,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況且——你怎麽知道我師父真的沒有找到呢?你有證據嗎”

“即是有,為何不拿出來?”

“你、你管我們。師父神機妙算,個中玄機豈是你這種貨『色』能揣測到的。”

顧修緣不疾不徐道:“我奉勸一句,清微長老無非是想憑借秘籍多騙來幾人幫他尋寶,可若是招來什麽難惹的大人物,你們又遲遲拿不出秘籍,屆時不僅殃及長生宮,爾等也將禍不反踵。”

“師兄,他的好像有道理哎。”

“有個屁道理,師父有就是有!”守一理屈詞窮,見在顧修緣麵前討不到好,索『性』將空白的名冊和『毛』筆往地上一摔,“我不幹了!大師兄你這麽能耐你自己招吧!”

顧修緣瞧著守一氣哄哄的背影,無奈的歎了口氣,走了過去,彎腰將散落在地上的『毛』筆名冊一一撿了起來。

守一靠在台子邊斜眼瞥他,道:“嘁,威風什麽,不就是比我們入門早個那麽五六七八年麽,還敢命令爺我了,等會告訴師父,回去後有他受的。”

“就是就是。”

驟然間一道劍氣而來,台子被劈成了兩半。守一一個趔趄險些摔倒。他回身大罵道:“是誰他娘的這麽不長眼!有病啊!”

“呦,竟然是大名鼎鼎的長生宮,在下失敬,失敬了。不好意思,剛才本少爺一個手滑,不心把你家台子給劈壞了。”

眼前,是一位身著錦緞紫衣的少年,名為慕容烈,二十歲。他眉眼飛吊著,生這樣盛氣淩人。他腰上別著一把做工精致的劍鞘,劍鞘上雕刻著慕容世家的標誌,蟠螭紋,這種紋樣隻有皇親國戚才有資格使用,是九州皇帝欽賜的。所以慕容烈的劍故意別在靠近身前的位置,好讓所有人都能看見他尊貴的身份。

不過他皇室的身份也就嚇嚇低階修士和老百姓了,像那些大門派或是地頭蛇大家族,是不屑的。修真界實力第一,你一個背靠朝廷的皇族頂多有錢,還是個英國公,朝堂上連話的資格都沒有,慕容家能耀武揚威純粹是靠結交那些沒有產業,又有些實力,想借他慕容家撈錢的門派。

但是這幾年慕容家自家弟子實力突飛猛進,家主慕容麟又下得一手好棋,利用各個資源躋身於逐鹿榜第一百零二名。九州大大加起來共有五百多個門派,由此可見慕容家已今非昔比,在修真界還是有一席之地的。

慕容烈抱臂趾高氣昂的看著守一,身後還跟著六個同門弟子。

守一見了這少年跟見了親爹似的,趕忙上前點頭哈腰,諂媚笑道:“哎呀呀,是慕容大公子!是人眼拙,冒犯了,還請您大人大量。”

“原來是守一啊,在這兒招人呢?這大熱的你在這幹曬著不好受吧?要不要考慮來我們慕容家啊?”

“您!您願意收留我嗎!人甘願為您當牛做馬。誰願意在這個破門派啊,出去都丟人。”著,守一還瞥了眼顧修緣。

慕容烈的弟弟慕容鋒道:“可是我們慕容家也有規定,狗,不得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