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冤枉呀。眾所周知,攝政王與老臣不和,如今他得到機會自然是恨不得弄死老臣。皇上你可不要聽信他的一麵之詞呀。”

見皇上動怒,聞仲成慌成一團。他不能不這麽倒下,於是他趕緊給安諾和秦侍郎使眼色,要他們出來幫襯,畢竟剛剛他們可是被點名了的。

秦侍郎是個有腦子的,雖然不知道攝政王呈上的那些都是些什麽內容,但見皇上那麽生氣,便明白肯定是有些實料的,他不敢跟攝政王和皇上直接對上,隻能靜觀其變。

而安諾,在得到聞仲成求助的目光後,趕緊出列,跟他一起喊冤。

“皇上明鑒,微臣一家向來遵紀守法,如今又有公主殿下掌控大方向,更不敢隨意亂來。”

安諾自是明白此刻他們的處境很不好,但他還是想賭一把。畢竟安國公府可是淩玉兒的婆家,他就不相信跟淩玉兒同母所出的皇上,會不顧自己長姐的死活。

隻要皇上有半分在乎,那他們安國公府便能避過一劫。

隻是很明顯,他高估了淩景煊對淩玉兒的感情。

“荒唐!就你們安國公府一家,也配用遵紀守法這個詞語嗎?你倒是好好看看!”

淩景煊氣的不輕,抄起龍案上的冊子便朝安諾咂來。安諾不敢避讓,直接被咂中了額角,顫抖著拾起冊子一看。

見上麵將自己與聞丞相之間的經濟往來,見麵次數,以及每次見麵說了些什麽話都說的清楚明白。他之前是將所有的寶都壓在了聞仲成身上,所以自然會有不少出格的言行和舉動,如今這些都成了最好的證據。

他頓時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龍案前,“臣……知錯!”

淩景煊冷笑,“一聲知錯便足夠了嗎?安諾你好大的膽子,百年國公府到了你的手上,便隻剩下殘害忠良了嗎?”

安諾顫抖著不敢說話,殘害忠良嗎?在他看來不過是替聞仲成掃清了幾個礙事的人。

可如今把柄俱在,他沒有反駁的餘地,淩景煊很快便宣布了對他的處罰,“來人,摘下安國公府禦賜牌匾,自今日起安諾一家被貶庶人,即日起搬出京城,不得延誤半分。”

“皇上……求皇上開恩,臣,臣……”安諾的哀求,並沒有獲得半分同情,早就準備好的禦林軍將他給拖了下去。

緊接著便是秦侍郎一家,他們作為聞仲成的後備援軍,尚未來得及做出十惡不赦的罪事,但有這樣的前科在,自然也不能再留在京城,秦侍郎被流放。

“聞仲成,”淩景煊冷著嗓子喊道,不再是聞丞相,也不再是聞卿,而是直呼其名。

聞仲成雙腿一軟,這樣的結果對他來說終究是來的太快,他有些不能接受。他囁嚅著嘴唇,想向淩景煊求情,“皇上,老臣跟太後娘娘一母同胞,還請皇上看在太後娘娘的份上……”

“就是因為有你這樣的親人在,母後才會越發的沒個章程。”淩景煊冷笑一聲,在小春子湊近耳邊來告訴他,說太後娘娘在坤寧宮裏大鬧時,他也隻是冷冷一笑。

“太後娘娘身體不適,以後就在坤寧宮休養,任何人不得打擾。將聞仲成打入天牢,丞相府眾人一個都不能放過。”

這話一出,便預告著聞仲成的永不翻身,朝堂上唏噓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