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葉修卻是一腳將他給踢開,然後攬著彎彎轉身離開。

身後吳麗嬌的哀嚎聲,和李玲的崩潰聲匯在了一起。

安平公主府的這場賞花宴終究以鬧劇般的結局收場,從頭到尾都不見安平公主露麵,葉修在安排了聞之鬆和李尚書之後,便領著彎彎和秋嵐往外走。

在門口遇上得知聞之鬆被廢子孫根一事的聞仲成,葉修連個正眼都沒給,聞仲成氣的直呼他全名。

“淩敬遠,做人得留一線日後才好相見,你不要做的太過分!”

聞仲成此刻說是咬牙切齒也不為過,他怎麽也沒有想到眼前的男人會如此狠得下心來。

一連兩個兒子折損在淩敬遠的手裏,這無疑是將他聞丞相的尊嚴放在地上摩擦,他也是有脾氣的,如何能繼續忍得下去。

但不管他多生氣,葉修都隻是冷冷一笑,“聞仲成,這話並不適合於本王,聞家多享了這麽些年的榮華,也該到頭了。”

“淩敬遠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聞仲成大聲嚷道,但葉修卻是隻留了他一個背影,然後便淡然離開。

因著攝政王的離開,安平公主府裏的賓客自然也不能再留,紛紛走人。

原本還熱鬧不已的安平公主府,轉眼便沉寂下來。

新的一天,朝堂上。

如往常一般,淩景煊高坐龍椅之上,攝政王緊坐他下首,文武百官分列兩隊。

小順子高呼著,“有本奏來,無本退朝。”

小片刻,都沒有官員站出列,淩景煊準備喊退朝時,聞仲成出列,聲音沉痛地高呼,“皇上,臣有本要奏。”

淩景煊聽到聞仲成說有本要奏,第一反應便是轉頭看向自家皇叔,見他眼裏飛快地閃過一抹冷笑,然後又恢複了冰冷的模樣,淩景煊心裏有股不太好的預感升起。

聞仲成見自己都說了有本要奏,可皇上不但不接話,反而是第一時間看向淩敬遠,心裏有些不滿意。

加大了幾分音量高呼著,“攝政王淩敬遠以權謀私,草菅人命,還請皇上為老臣做主。”

聞仲成的話音剛落下,整個金鸞殿上都是一片寂靜。所有人都是詫異地看向皇上身邊的攝政王,然後又猛地轉頭看向聞丞相,在心裏大歎聞丞相膽大的同時,又暗戳戳地想著,這兩人終於是要撕破臉了嗎?

“丞相,皇叔為東陵國鞠躬盡瘁,盡心勞力,實乃勞苦功高。不知聞丞相對皇叔有何誤解?”

淩景煊的話算是明明白白地表示了他對攝政王的偏袒,若聞仲成識相的話,最好便是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然後淩景煊便會讓賜些賞賜,此事就算是揭過了。但聞仲成對淩敬遠的恨意顯然不是一朝一夕的,今日也顯然是有備而來,因此並不打算就這麽放過淩敬遠。

“皇上,老臣不敢誤會攝政王,實則是攝政王欺人太甚,還請皇上為老臣做主。”

一口一個做主,但就是不講具體的事情經過,淩景煊莫名的有幾分惱意。

條件式地看向皇叔的位置,卻見他眸光清冷地看著聞仲成,眼裏沒有半分溫度,仿佛在看一個不相關的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