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彎彎的解釋,淩敬遠並沒有看在心上,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接受彎彎這道歉。

“你回向陽院去吧,”淩敬遠第二次下了逐客令,彎彎即便是有再多的話也不能再繼續說,她低著頭從吟霜院離開。

聘婷院裏,秋嵐聽說彎彎在吟霜院裏呆了一天一夜,極為震驚。擼起袖子就準備去向陽院裏確認,卻被賞春給攔住,“小姐,彎彎姑娘臉皮兒薄,你這突然跑過去專門詢問,她什麽都不會多說,而且極有可能會惱羞成怒的哦。”

賞春不是秋嵐,她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便是覺得彎彎肯定是被自家王爺給寵幸了。

承寵的女人,這會子自然是不適合跟秋嵐小姐玩鬧的。

但秋嵐明顯是不懂,“為什麽會惱羞成怒?彎彎姐跟父王關係好,我更應該高興的呀。”

說完將賞春給推開,自己衝去了向陽院。

向陽院裏,彎彎正站在窗前發呆,她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就剛剛淩敬遠的神情來看,他確實是不知道白狐的存在,更不存在故意囚禁白狐。難道說,白狐是在月圓之夜闖入攝政王府來的,平日並不住王府?

可攝政王府的守衛森嚴,怎麽都不像是有漏洞可以給人鑽的吧?

彎彎一個個的設想,又一個個的親自推翻,整個人燥的恨不得去撞牆。

聽到秋嵐歡快的叫喊聲,她條件式的第一反應便是長長的歎了口氣。秋嵐被她這愁眉苦臉的模樣給驚到,“彎彎姐你怎麽了,賞春說你臉皮兒薄,我這會子不應該來找你,還說你有可能會惱羞成怒。到底為什麽呀?”

彎彎眼皮跳跳,看向跟著跨進來的賞春,而對方有些閃避她的目光對視,彎彎似乎隱約明白了幾分。

嘴角有些抽抽,然後對上秋嵐那滿是求知欲的小臉,有些不知道如何來科普。

“彎彎姐,你跟我父王和好了對嗎?”遲遲沒有得到他的回答,秋嵐有些不甘心,便主動找出話題來。

殊不知這個話題對如今的彎彎來說,那簡直是沒有更紮心的了。

“秋嵐,如果我說我跟你父王非但沒有和好,而且極有可能我將他給惹火的更徹底了,你信麽?”

彎彎說的滿是生無可戀,秋嵐瞪大了雙眼,回頭看了一眼賞春,似乎猶豫著不知道該信誰的話最好。

最終她覺得還是彎彎姐的話更靠譜,所以她又朝彎彎身邊靠近兩分,暗戳戳的問,“彎彎姐你為什麽這麽說呀,我父王他怎麽會舍得生你的氣呢?”

彎彎吞了吞口水,難道說是因為自己胡猜了他的用心,將他當成用心險惡的小人?

她估摸著若自己真這麽說了,隻怕秋嵐都會鄙視她的吧,而被一個五歲的孩子鄙視,她也會有心理陰影麵積的,畢竟她也是要麵子的呀。

遲遲沒有等到彎彎反駁的話,秋嵐滿是震驚地看著彎彎,“天呐,原來彎彎姐你說真的啊?夭壽哦,我父王他怎麽這麽想不通嘛,怎麽就舍得不理彎彎姐你嘛。”

彎彎被她這浮誇的話給事實的哭笑不得,這孩子,這些市井話都是從哪兒學的。不過原本燥的不行的心情,卻因為秋嵐這麽一打趣,變得輕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