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姑姑,這荷花真沒什麽好看的呀,我們家裏多的是。”齊府身為上京城裏最富有的人家,哪怕是種荷花都種的比別家多,齊思嘉見過更大麵積的賞荷,自然就對丞相府裏的沒什麽興趣了。

秦夫人自然是知道侄女說的是實話,但這樣的實話哪能在丞相府裏說,這不是明擺著給侍郎府招禍麽。

秦夫人嚇的趕緊捂住了齊思嘉的嘴,暗低聲警告道:“你家裏再多,你現在也必須給我去那裏走個來回做做樣子。否則,你可別再喊我姑姑,我沒有你這樣不懂人情世故的侄女。”

齊思嘉動動嘴,拒絕的話終究是沒有說出來。做做樣子就做做樣子吧,隻是以後再有這樣的宴會,她打死也不來了。

這麽想著,齊思嘉便提起裙擺往賞荷花池邊走去。

姑侄兩個這麽一折騰,荷花池旁的親水棧道上已經圍了不少的小姐丫頭們。齊思嘉剛靠近,就聽到有個身形嬌小的姑娘捂嘴偷笑道:“這哪家的姑娘呀,這麽個體型也敢出來見人?”

齊思嘉腳步一頓,抬頭看見,見那姑娘身邊還站著個跟她差不多同樣體格的丫頭。說誇張點,主仆兩個加起來所占的位置和空間,可能就跟齊思嘉差不多。

若放在平時,齊思嘉隻會羨慕人家不用占太多的布料做衣服,不像她,總要費好多尺布。但此時兩人明顯在針對她,齊思嘉自然不會將她們給當朋友。

冷笑一聲後,朝那兩人懟道:“夏日風大,兩位姑娘還是少說點的好,免得一會兒風來,不但會閃了舌頭,還會將人給刮沒。”

“你,這個醜八怪說什麽!誰會被風閃舌頭,你給我說什麽!”那小姐樣的姑娘氣的直指齊思嘉,那丫頭模樣的則是叉腰要來教訓齊思嘉。

“我說什麽,我說你是個門板怎麽了,身無二兩肉,你娘也能讓你出門?想拉低我們上京城的整體水平還是怎麽的。”

齊思嘉自小因為體格大的原因,可沒少被人指責,也因此練就了一口好口才,跟人幹起嘴仗來就從來沒輸過。

“你你,你這個死胖子到底哪兒來的,你給我閉嘴!”

“我胖怎麽了,我胖吃你家米了,還是吃你家鹽了?到是你這樣的,莫不是你們家連肉都吃不起,所以才像根幹癟的豆芽菜!”

“你……”

那小姑娘估計是從來沒被人這樣懟過,當即便跺了跺腳,然後哭著跑開了,那模樣可委屈傷心了。

自覺勝了一場地齊思嘉心情大好,昂首挺胸地往前走,想尋處人少的地方完全姑姑交待給她的任務。

不遠處有兩人將這一幕看在眼裏,其中一人對同伴低聲說道:“我怎麽覺得這人有些眼熟,莫不就是齊家的那個老姑娘?”

“可不就是跟將軍府沐清寒同樣難嫁的齊家獨女齊思嘉麽。隻是奇怪,這明明是官家的宴會,她一商間女子如何進來的。”

“哎呀,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秦侍郎的夫人可不就是出自京城首富齊家。想來是秦夫人領進來的吧,隻是這人膽子可真大,頂著商家女的身份也敢這樣理直氣壯地在丞相府裏得罪人,真是心大。”

“可不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