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淩敬遠是真的重傷不能議事,那對我們來說的確是個大好的機會,很多我們以前不敢做的事情現在可以嚐試一下了。”

聞仲成冷笑一聲,因為有淩敬遠的壓抑,所以他這個丞相當的極為窩囊無用。

如今既然老天爺都在幫他,那他若不能好好地利用這麽個機會,又怎麽對得起自己丞相的這個稱呼呢。

太後見他胸有成竹的模樣,心頭的石頭也全部都給放了下來。在聞仲成離開的時候還不忘叮囑,“你動作可得加快點,到時候淩敬遠要是恢複了我們可就沒機會了。”

聞家兄妹兩個的談話,很快便傳進了淩敬遠的耳裏。

“王爺我們可是要去阻止聞仲成接下來的行為?”暗衛請示道,但淩敬遠卻是冷冷一笑,吐出兩個字來:“不用!”

若不給聞仲成一個大好的舞台,又如何看到他那精彩的表演呢,更不利用於他後期的收網不是。

暗衛應聲而去,淩敬遠則是細細摩挲著手中的扳指,夏日午後,書房四角都放置了冰塊,所以整個屋子裏都沁涼沁涼的。

如同他此刻內心裏的平靜和涼薄,東陵國是祖輩當年一手打下來的江山,在父兄臨終前他都曾答應過他們,一定會替他們守護好這片江山的。

至於聞家兄妹,他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他們,之所以一直這樣留著不動手,也不過是想讓淩景煊親眼看看他一心維護的親人到底是何種嘴臉。

他對皇位並沒有過多的熱衷,這東陵國最終還是要交到淩景煊手裏的,所以他必須得自己快速成長起來,隻有他這個皇上立得住了,自己這個攝政王才能全然放手。

午後安靜的時光很容易讓人陷入某種回憶中,淩敬遠想了許多也回憶了許多,腦子裏出現了很多的場景,比如以前做皇子的生活,他與皇兄感情深厚的過去,以及那場突如其來的大病。

沒人知道他在皇兄即將登基時大病了一場,也正因為那場病他沒能按時出席皇兄的登基大典,更是因為那場病,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出了一些異樣。

有時候他的某一段記憶會變得模糊,但很多時候他都是正常的,偶爾也會覺得自己腦子裏會出現一些原本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場景。

他曾請大夫替自己檢查過身體,但各項都正常,也就不再放心上,直到現在。

這麽一坐,時間過的有些快,院子裏秋嵐和彎彎說話的聲音打擾到了他。透過窗子往外看,隻見身著淡紫色長裙的彎彎,正無可奈何的瞪著她身旁的秋嵐。

兩人一高一矮,容貌上沒有絲毫的相似,但這一刻身上的氣質卻是完全的相似,讓人輕易就感受到了生活的寧靜。

淩敬遠覺得如果有一天,淩景煊能獨擋一麵了,他就這樣悠然地賦閑在家,不用處理朝政不用批閱奏折,就這麽靜靜地看著妻女也能過上一天。

淩敬遠沒有打斷彎彎和秋嵐,她們也不知道他此刻就在一旁悄悄地看著,然後就見秋嵐狗腿地上前去抱著彎彎撒嬌,彎彎雖然有些無奈但最後還是被她磨的沒法子,一臉寵溺。

時光如此的美好,淩敬遠覺得無論要花費多少的代價,他都必須將那個女人給留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