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安樂意沒有心情去哄他,他的心裏壓抑了一股子的鬱氣,必須得發泄出來。

“你怎麽就不是害我,如果當年不是你不同意讓我練武,今天我會輸的這麽慘嗎?你知不知道,那宴南可是跟在沐勇勝身邊長大的,他的拳頭是在戰場上大曆練過的,有他那樣的高手在前,皇上又怎麽可能還看的上我。”

說到底,安樂意其實在一定程度上是羨慕宴南的,他雖看不起宴南的出身,但宴南的身手讓他望塵莫及。如今宴南成為皇上身邊的侍衛長,前途無量,而他呢?

在皇上麵前丟了臉,以後想要往上升的機會也沒有了,更是在未婚妻的麵前失了男子氣概。

這一切與他設想的都不一樣,今日的皇宮之行,他失去的何其的多。

他悲憤的大喊,讓裴秀蘭停止了捶胸頓足,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湊到安樂意的麵前,不解地問道:“什麽宴南,哪來的宴南?為什麽有了他皇上就看不上你了?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到是全部說出來給娘聽啊,你不說出來娘又如何來幫你呢。”

聽到兒子受了委屈,裴秀蘭哪裏還顧得上自己,一個勁兒地追問著皇宮裏當時的情況。

安樂意不願意說,裴秀蘭又急著知道,母子二人就這麽在院子裏轉著圈圈。院外安諾突然響起的聲音,終於是解開了裴秀蘭的疑惑。

“嗬,有了宴南皇上當然是瞧不上他的,人宴南可是出自於將軍府,雖然身世不高,但拳腳過硬。可你兒子呢,連招都沒出就已經被人給秒殺了。將我們安國公府的麵子都丟光了,還有臉回來哭,我安諾有個你這樣的兒子還真是不幸!”

裴秀蘭聽到安諾的聲音條件式的回頭,果然就看到安諾出現在院子外麵,姨娘伍氏正親昵地挽著他的手臂,兩人怎麽看都覺得親如一家,而她和兒子則更像是一個不相幹的陌生人。

裴秀蘭隻覺得腦子裏所有的氣血都往頭頂上湧,狠狠地吞了兩口口氣再將怒氣給壓下,再開口時恢複了幾分,隻是眼底的陰霾讓人心驚。

“安國公府的麵子丟光那也是你安諾上梁不正在先,跟我的意兒有什麽關係,你不想丟臉,有本事你倒是自己上啊。”

在裴秀蘭的字典裏,她可以責怪兒子不爭氣,但別人不想,哪怕這個人是兒子的親生父親也不行。

也因為一心想怒懟安諾,壓下他的威風,所以對於安諾話裏的對於宴南的介紹完全給忽略了。

安諾被她這蠻不講理的話給氣的不輕,他指著裴秀蘭氣急敗壞地大喊道:“慈母多敗兒,好好的兒子都被你給寵毀了,你以為你這是幫他嗎?你這是害了他呀。若我安國公府還有另外的孩子在,我又如何會在意他這麽個窩囊玩意兒!”

也正因為安國公府並沒有別的孩子在,所以他才會想替這根獨苗苗安排好前程。可事實呢,事實便是他完全是個扶上不牆的爛泥,再加上裴秀蘭的胡攪蠻纏,安諾覺得或許他該是時候考慮再讓人生個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