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兒啊,這不是我跟你爹為難她,你看看她最近這辦的都叫什麽事兒。我們安國公府的麵子可都被她給丟光了呀,不僅如此,她還得罪了公主殿下。若公主她記恨於你,豈不是還連累了你的姻緣?”

老夫人心疼這唯一的孫子,見安樂意為裴秀蘭說話,有些生氣想要點醒他。

這些道理安樂意自然是明白的,但與這個相比,他同樣的也不能任由著安國公府將她娘給趕出去。

思來想去,安樂意從地上爬起來,走到老夫人身邊,將伍氏給擠開挽住了老夫人的一支胳膊。

“祖母,子不言父母之過,縱然是娘親她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可她終究是生養意兒的人,若沒有她將意兒帶到這個世界來,祖母也不會有意兒這個孫子不是。祖母你就原諒她這一次吧,意兒一定會好好勸說她的,公主那裏我們再想辦法吧。”

“唉,你這孩子,”老夫人不待見裴秀蘭的為人,但卻不能不顧唯一寶貝孫子的意見,因此被他這麽一說,又想起,兒子娶了不少的女人,卻唯獨隻有裴秀蘭留下了這麽一根獨苗苗。

“若不是因為她裴氏替我們安家生了你這麽個寶貝疙瘩,祖母又如何能容忍她到現在。”老夫人感歎不已,目光看向裴秀蘭時又氣又惱。

“可眼看著大婚在即,若真將她送回裴家,那誰來操辦意兒的大婚呢?”安樂意眼神黯淡下來,他並不難過有沒有人替他操辦大婚,甚至於在聖旨宣讀時,他的心裏一點也不高興,有的隻有失落。

但即便是他再不在意,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讓生母被休棄,安國公府必須隻能是他的,任何人都別想搶。

“罷了罷了,既然意兒都親自替你求情了,那我便也不多說了。如月,趕緊將你家夫人扶回房去,自今日起便好好地操辦世子的婚事,若再鬧出別的事情來,這個家的女主人便隻能換人來做了。”

老夫人聽到安樂意的話,長長的歎了口氣,然後示意如月將裴秀蘭給扶起來。

“娘……”安諾似乎對這決定有些異議,但老夫人也隻是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再忍耐幾分。

在兒子目光看過來之際,安諾也隻是沉著臉沒再說話,但卻是當著老夫人和裴秀蘭安樂意的麵,直接攬著伍氏離開。

這樣的一份忽視,可以說是很明顯了。

老夫人默默地歎了口氣,然後也在丫頭的摻扶下離開,院子裏隻留下安樂意和裴秀蘭主仆。

“意兒,你怎麽才來,你……”裴秀蘭絲毫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見兒子一言不發的樣子有些不滿意。

安樂意抬眼,認真地看了她一眼,問道:“娘,你真的是想去威脅清寒的嗎?”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到時候還在想著沐清寒那個賤人?今日要不是她,為娘會受這麽大的汙辱嗎?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跟她有半分的關係,聖旨已下,你就安心地等著娶公主,到時候娘跟你一起住到公主府去。”

很顯然裴秀蘭的注意點跟安樂意不在同一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