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秀蘭的話還真是絲毫不客氣,聽的宴南雙眼圓瞪,手上青筋鼓鼓的。

沐清寒冷笑一聲,“希望安夫人記住自己今日的話,你們整個安國公府與我將軍府都沒有任何的關係,我們兩家老死不相往來!”

就這麽堵死了關係也好,省得到時候安國公府要出了什麽事還得賴上將軍府不成。

“哼,那是當然,以後你們將軍府的人落魄了可不要上門來認親就成。”

裴秀蘭揉著自己的手腕,笑的冷豔,隻是因為年老麵上的粉撲的過多,讓人見了有幾分想作嘔。

沐清寒不想再多看,轉身便準備離開,卻聽樓梯上一個稚嫩的聲音傳來,“沐姐姐,你就是因為太過心善所以才總是被人欺負,這惡婦之前敗壞你名聲的事情,你怎麽不跟她好好算算呢?”

隨著最後一個字說完,秋嵐的小身影出現在二樓樓梯口,在她的身旁是彎彎,正朝自己眨眼睛,沐清寒驚呼出聲:“秋嵐小……”

“唉呀,叫我秋嵐就好啦,別忘了我們之前可是在皇宮裏義結金蘭了哦。”

秋嵐朝沐清寒隨意地擺了擺手,見沐清寒準備行禮,便上前來一把將她給拉了起來。

“你們怎麽來了?”被拉起的瞬間,沐清寒還不忘問道,秋嵐朝彎彎抬了抬下巴,然後悄聲說道:“我彎彎姐不放心你,便過來看看。別怕,我父王也在底下呢。”

沐清寒感激地看向彎彎,眼底泛淚,彎彎暗暗朝她搖頭,示意她別擔心。

“謝謝你們!”沐清寒哽咽著說出幾個字來,秋嵐將她交給彎彎,然後背著雙手邁著穩當的步子走到裴秀蘭的麵前,特意揚高了幾分音量。

“本小姐之前聽說,整個上京城裏都在傳我沐姐姐名聲不太好,居然眼瞎到去勾引安樂意那個草包!安夫人可知道這不實傳言?”

“哪來的臭丫頭,胡言亂語的,我兒子可是馬上要尚公主的人,怎麽就是草包了。這沐清寒本來就跟她娘一樣是個下賤貨,這上京城裏哪家的公子哥沒被她給勾搭過,哼!”

上次太後賞花宴裴秀蘭因身體不適缺席,又因為秋嵐極少在外麵走動,所以裴秀蘭並不知道她的身份。

見她一來就跟沐清寒稱姐道妹的,隻當她是朝中武將之女,當即便自動忽略了秋嵐身上那昂貴的錦衣,將她歸類為身份低下出身。

但秋嵐卻被她嘴上無德的話給氣的不輕,她轉過身目光掃視了一圈,然後落在宴南身上,見他目光憤然,而且時不時地落在沐清寒身上,心裏猜測著他是將軍府的人。

伸出小手朝宴南一指,“你上前來!”

宴南有些詫異,但還是照做,就見秋嵐又指裴秀蘭的方向指了過去,“去給我掌嘴!一把年紀了,還學不會好好說話,今日本小姐就好好地教教你,什麽叫尊卑,什麽叫為人長者!”

宴南驚喜之極,大步上前啪啪兩巴掌打在裴秀蘭的臉上,他本就是行伍出身,又憋了一肚子的氣,此刻得到秋嵐的允許光明正大的打,自然不會讓裴秀蘭好過。

裴秀蘭毫無防備,被打落了兩顆牙,血水瞬間充滿整張嘴。她看著秋嵐嗚嗚個不停,一旁的如月嚇的不輕,顫顫兢兢地問道:“不知小姐尊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