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寒,你以為你現在說這些能有什麽用?你這些話,你覺得會有人相信嗎?指腹為婚?嗬,即便是我當年是妾室身份又如何,安國公府世子妃的位置是不可能讓你沐清寒這麽個賤胚子坐的。”

見沐清寒將當年的事情說的一清二楚,又見沐清寒一臉的戾氣,裴秀蘭知道今日想讓沐清寒出麵否認親事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了。

既然非要撕破臉,那她便倒也不怕,左右兒子與公主的婚事已經下了聖旨,也就等於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大不了等公主嫁過來之後,她好好忽悠忽悠就成。但沐清寒今日也決定要放手一博,自然是不會讓她太好過的。

“嗬,我沐清寒是賤胚子?那不知道安夫人你又是什麽?生母不過是個洗腳丫頭,因我外祖母憐憫才讓你苟活長大,當初安國公府將你抬進門也不過是因為看在我外祖父的和我爹的麵子上,如今倒是成就了你的美名。

也不知道安樂意知道他生母其實不過是個下賤的丫頭之女後會是什麽感想?還有公主殿下,她可是皇室金枝玉葉,卻要做你這麽個靠卑賤手段上位女人的兒媳婦,她心裏會不會憋屈不平呢?”

“賤人你給我閉嘴!”自己的黑曆史被沐清寒這樣當眾扒出來,裴秀蘭氣的發抖,此時樓下細碎腳步聲響聲,似乎是人群圍攏的聲音。

想來是兩人的爭吵聲引來了不少圍觀的人,她上樓來前曾交待過酒樓的掌櫃的,可以多邀些愛看熱鬧的長舌婦,當時她是想反水指腹為婚一事,更是想激沐清寒忍不住脾氣然後對她大罵,這樣就可以從實沐清寒沒教養且脾氣惡劣的事實,讓沐清寒的名聲就此變得更差。

但現在看來,是搬起石頭咂了自己的腳。

不想讓樓下看熱鬧的人知道更多的信息,裴秀蘭想盡快地結束,但沐清寒比她更早聽到樓下的那些聲音,心裏竊喜不已,還真是老天都在幫她呀。

今天若是不將裴秀蘭給撕個徹底,她就不配姓沐。

“我聽說,安夫人對公主的嫁妝很感興趣?莫不是安夫人認為,公主是平常人家的媳婦?進了你安國公府的門,這嫁妝還得交給你這個下賤的婆母來掌管?”

“那是自然,既然進了我安國公府的門,就是我安國公主府的人!”裴秀蘭原本就存了這心思,被沐清寒一激就說了出來。

說完之後她就聽到樓下唏噓聲一片,隱約還能聽到二樓雅間裏傳來的茶壺碎裂聲。沐清寒聽力更為敏感,與宴南相視一眼,然後像是瞬間明白了什麽。

她語氣極快地對裴秀蘭說道:“那我就提前恭祝安夫人婆媳和睦了,至於我跟安世子的指腹為婚,安夫人不用擔心。因為將軍府從來沒有將這個當成一回事,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不管安世子即將娶公主,還是以後納小妾都與將軍府與關,更與我沐清寒無關。”

察覺到沐清寒手勁的減小,裴秀蘭終於是抽回了自己的手,同時還不忘惡狠狠地瞪著沐清寒,嘲諷道:“本來就沒有關係,我們母子與你將軍府沒有半分關係,我安國公府世子妃的位置也隻有公主才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