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推門進來,走到裴秀蘭身邊欲言又止。

“有話快說!”原本就心情不好的裴秀蘭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後不耐煩地催促道。

“奴婢打聽到門房的那兩個人是伍姨娘招進府裏的,而且伍姨娘身邊的花容今天出府了。”

如月點到即止,但裴秀蘭卻是瞬間秒懂。

“你的意思是說,花容那賤婢看到了意兒被沐清寒揍的過程,卻不回府叫人,反而是告訴了伍氏那個賤人,讓她給門房下令刁難意兒,然後又在國公爺麵前給意兒上眼藥?”

如月不語,但不排斥事實的真相就是裴秀蘭猜測的這樣。

向來相信自己邏輯的裴秀蘭又重新將時間先後給理了一遍:“可惡的小賤人,敢觸碰到本夫人的底線,就別想好過。”

"如月你過來,"她朝如月招手,如月縮了縮脖子,有些不敢上前來。她跟在裴秀蘭身邊的時間不短,知道她此時這表情代表著什麽意思。

擔心自己會被連累到,所以上前來的步子極慢。

但裴秀蘭耐心不多,咬著牙又吼了一嗓子,如月才上前來,裴秀蘭湊近她的耳朵交待了幾句,然後就見如月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夫人,這樣是不是不太好,那伍姨娘現在可正受國公爺寵愛呢。”

如月咬牙,意在提醒裴秀蘭注意做這事的後果。一旁的安樂意也終於是開口,“娘,你還是消停點吧,你為正室,那伍氏不過是個新進府沒有根基的小妾,她威脅不到你。再一個,你今天可是將我爹和祖母都給得罪了,要是再拿伍氏開刀,難保他們不會一氣之下真將你趕出府。”

裴秀蘭可以不聽如月的提醒,但卻聽兒子的話,稍稍思索後終於是不再催促如月去對付伍姨娘。

“伍氏這小賤、人,娘什麽時候想收拾都行,但沐清寒卻是不能耽誤半分。她敢傷意兒你,就必須要付出代價。如月,你給我私下傳話出去,就說沐家小姐行為放蕩、最愛勾搭世家公子,所以這些年才沒人敢上門求親。”

“娘,你這話太過分了吧。”安樂意冷下臉來,如果說之前阻止裴秀蘭對付伍氏隻是順便的話,那現在他是真的很生氣。

他雖不喜歡沐清寒絕傲的性子,但並不認為沐清寒會是行為放蕩的人,他覺得他娘此舉有些過分了。

聽到他的話,裴秀蘭卻是雙眼一瞪,對他這行為極為不滿,“意兒,你難不成還對那沐清寒有想法?那你趁早給娘死了這份心,娘是不可能讓你娶那個女人進門的。”

“娘,這是兩碼事,你可以不喜歡清寒,也可以不同意我娶她,但不能讓人詆毀她。祖母說的對,她還是你的親外甥女呢,如今大姨不在,你作為長輩應該關照她的,而不是像這樣在背後中傷她。”

“嗬,就憑你這些話,我就非要將這些中傷沐清寒的話給傳出去。如月,還不趕緊去辦!”

裴秀蘭怒氣不消,拍著桌子催著如月去放消息。

“意兒,你給娘記牢了,我從來沒有將裴英蘭當成姐姐過,所以沐清寒也不是我的什麽親人。我更不可能為她著想,她也不可能進我安家的大門。”

裴秀蘭臉上一片冰冷,一個從小就壓著她彰顯自己優秀的女人,她為什麽要當成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