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夫人也來了脾氣,對於將軍府她們沒有絲毫的恩怨,以前裴秀蘭還在的時候,每次年節都會主動來向她請安,她很是欣賞那姑娘的性格,比起裴秀蘭來,那姑娘多了幾分大氣。

被老夫人揭穿,裴秀蘭臉上有些不好看,青白一陣後有些不服氣地反駁,“娘,你怎麽能這麽說呢。雖然沐寒是我的外甥女,可她人品性格不好,這是不爭的事實。我也不能偏袒她啊,再說了,我才是您的兒媳婦,你怎麽能幫外人說話呢。”

說到後麵,裴秀蘭臉上滿是埋怨,安老夫人被她氣的不輕,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若有所指的說道:“我就覺得清寒那丫頭性格不管是隨爹還是隨娘,都是極好的。別忘了當初指腹為婚可是你自己提出來的,如今英蘭不在,沐將軍雖然不主動提及,但知道內情的人還是不少的。”

裴秀蘭一哽,不能對安老夫人發脾氣,便將所有的怒氣都轉移到安諾身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安諾被她瞪的有些煩燥,張嘴便懟道:“無知婦人,殊不知在哪朝哪代,手握兵權便是硬茬兒。”

“手握兵權又怎麽樣,你不還深得丞相和太後的看重嗎?跟將軍府比起來,我們安國公府前程更好,何況留戀一個不懂婦德為何物的賤丫頭!”

"你給我閉嘴!我就沒見過你這麽愚蠢的婦人,你是巴不得讓所有人知道,我安國公深受丞相和太後看重,然後我安國公世子爺又跟攝政王稱兄道弟嗎?"

誰不知道太後丞相跟攝政王是死敵,而這兩派的擁護者,還同出他安國公府,這代表什麽。

若消息傳出去,極有可能他們父子倆都不得善終。

安諾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想掐死裴秀蘭,安老夫人也是氣的直喘粗氣,一個勁兒的歎家門不幸。

裴秀蘭被吼的腦袋發蒙,有些不服氣。在他看來,父親受丞相太後看重,跟兒子與攝政王交好,這完全就不衝突,甚至可以說是雙重保險的事情。

見她依舊不覺得自己有錯,安諾長歎之後揮著袖子站離裴秀蘭幾分,“娘,如此蠢婦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至於府裏的中饋大權,我看還是麻煩您老再管幾年吧,等意兒娶了媳婦,你再教導。”

“安諾你休想奪我的掌家之權!”裴秀蘭惡狠狠地吼道,“我敬你們所以才會好聲好氣,但若惹急了我,大不了玉石俱焚。左右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裴秀蘭再次撒潑,安老夫人撐著拐杖,然後微微閉眼,“放心,我也不想再管這攤子爛事,但裴氏有句話我得提醒你,做人得留幾分後路,不然到時候總會自食其果的。”

說完安老夫人推開身邊人想扶她的手,慢騰騰地走出裴秀蘭的房間,那身影極為蒼老。安諾終究是看不下去,狠狠地瞪了裴秀蘭一眼,然後走上前去扶著老夫人一起離開。

眼看著安諾母子二人離開,屋子裏終於是安靜下來,安樂意坐在床上整個人陰鬱不已。裴秀蘭也沉著臉坐在凳子上,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