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容崎一臉的灰敗看在眼裏,容承莫名地覺得有些想笑,他捂著嘴別開臉悶笑不已。容崎也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被坑了,麵色有些臭。

雲珂倒也不在意,湊近雲朵耳邊嘀咕了幾句,然後就見雲朵走向容崎,拉了拉他的衣袖說了幾句什麽,果然就見容崎咬牙恨恨地瞪了雲珂一眼後,屁顛屁顛地跟著雲朵走了。

看了整個過程的寒月,有些不敢相信容崎居然如此輕易地就被哄好了,她回過頭來向自家小姐確認,“小姐,二少這,這就消氣了?”

雲珂嗯哼了一聲,寒月隻得再次咂舌不已。

屋外的歡樂氣氛並沒有影響到屋子裏的莊重,等屋子裏的各個程序都準備好已經是小半個時辰以後了,有禮官進來說時辰到了,新娘子該出閣了。

按大楚規矩,容秋該在前廳裏拜別父母,然後再由容承背著送上花轎。

雲珂和寒月等人,則止步於正廳,踏上花轎開始,容秋便是婆家的人,並肩王府與她而言便是娘家了。平時無他事,她便不會再輕易回娘家來,有事也應該先遞拜帖。

所以正廳裏的話別,多是充盈著淚水的。容秋雖不是在並肩王府長大,但這些日子以來與王府的每個人都相處的極好,她的離開,容老夫人和容陳氏等人均是不舍。

交待叮囑自是少不了,容秋一一記下。然後便有人高呼新郎倌來了,新娘子要上轎了,容承蹲下身子,容秋輕輕地趴在他的身上,蓋頭下的美目不舍的望過正廳裏的每個人。

親事進行的很順利,定辦候府裏洛老夫人和雲泰居高堂之上,雲舟和容秋一一行禮,待禮成便送入洞房。

因著雲衛的壓製,府裏也沒人敢太過分地去鬧洞房,整個定國候府都充斥著一股甜美和樂的喜悅感,候府裏的每個人都為這對新人祝福。

與定國候府不同的是,東宮裏此時卻是安靜一片。

楚天闕慵懶地躺在躺椅裏,身後天童天羽躬身站立。

“太子爺,嬌嬌小姐那裏派人來好幾次了。”天童木著臉匯報,聲音平淡無波。屋子裏靜悄悄的,躺椅上的人閉著雙眼,若不是他的手指仍在敲動,天童肯定會以為他家太子爺睡著了。

“本宮最近心情不太好,”每一個字說的都極為地慢,隨著躺椅的搖晃,字的尾音落在空氣中,隱約還有幾分的顫意。

天童不明他這話的意思,不敢隨意地答腔。

“你們說,這是為什麽呢?”後半句終於到來,天童有些不解,“太子爺為何心情不太好呢?”

說完之後,發現太子爺原本就是問句,自己也回以問號,隻怕是要倒黴。天童心一抖,在楚天闕冰冷的目光橫掃過來之際,趕緊挽救,“可是因為嬌嬌小姐?”

“本宮以前每次與她呆一處,就會覺得心裏充實。可這幾日隱約有了排斥感,就像,就像心裏覺得對不起誰一樣,這感覺著實怪異。”

濃濃的不解之意,伴隨著楚天闕懶散的嗓音落在空氣中,讓人隱約覺得有些心癢癢的。

“那太子爺可是對那嬌嬌膩了?”

天童這話問的小心翼翼的,還不忘悄悄地觀察他家太子爺臉上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