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回靈山過一輩子,你讓王爺和老夫人如何能放心,你讓嬤嬤百年後如何麵對你娘。小姐,你聽嬤嬤說,女人終究還是要有個依靠的,如果太子殿下那裏實在是沒有回頭路了,我們便去並肩王府,讓王爺和老夫人給你掌眼,尋個老實可靠的平安一生就好,可別再說什麽一輩子不嫁的話了。”

“好!”即便滿心苦澀,但雲珂還是應下,不是因為她現在恨嫁,而是她知道白嬤嬤說的是事實。

如果自己真的一輩子不嫁,那外祖父他們肯定會擔心的。

白嬤嬤見她應下來,隻道是她知道太子那裏靠不住了,所以樂意接受另嫁他人的建議。但是屋頂上的楚天闕聽到這話時,卻是自嘲的笑開了。

他定是豬油蒙了心所以才會在大團圓的夜裏,來這裏吹冷風。

屋子裏白嬤嬤見雲珂願意接受別人,便細細地給她扒拉著京城中哪家的公子適齡,哪家的家世好。楚天闕剛落穩的身子再次騰空,她愛嫁別人便嫁吧,他打死也不會再來這定國候府了。

年過了便是元宵,元宵節雲珂的風寒總算是好徹底了。

雲染下貼子給定國候府,希望能邀府裏的妹妹們去宮裏小聚,雲珂依舊沒去,她在屢行對德妃的承諾。

在楚天闕成親前,她不會再出現,不去宮裏自然也就不會有機會遇上楚天闕。雲染雖有些失望,但雲珂書信上也寫的明白,她便不再計較。

過了頭三個月,她的胎像終於是穩定下來,太後和德妃都很高興。見他們小兩口過的和順,也就更加關心楚天闕的婚事來。

遊園會後,太後曾招幾家命婦進宮,表達了想結親的意思,但那幾家不是說家裏已有婚配,就是說自家女兒有隱疾的。明明遊園會上,這幾家的姑娘都是應邀在列的。

幾趟下來,太後也明白了這其中定是發生了事情,但無論太後如何查探就是不知道具體原因,事情也就這樣不了了之。

三月雲珂的十四歲生辰,雲染和王氏早早地商量要為她大辦,卻偏偏二月底雲珂收到了藍衣的來信,要她回靈山過生辰。

雲珂沒拒絕,收到信後去並肩王府說明了一下情況,便領著寒冬回了靈山。

到達靈山時正好是三月初二,生辰的前一天晚上。

見她如約回來,藍衣意外之餘便是感概,“你能回來,為師真的很高興,這是你離開靈山近兩的來頭一次回來。來,為師帶你四處轉轉,看山上有沒有什麽變化。”

跟著藍衣行走在靈山上,雲珂的心境莫名地平靜,比起京城定國候府,她更熟悉這裏的一山一草。

“為師記得你小時候委屈時最喜歡躲在那棵樹上,為師找不到你人,便讓你師兄去尋你。你師兄每次都能準確地找到你,還每次都能哄好你。”

藍衣說起師兄妹二人小時候的事情來,雲珂微微晃神,然後終於是接了腔,“是啊,小時候師兄對我是極好的,亦兄亦父的角色在我生活裏點據了太多的位置。”

亦兄亦父卻唯獨沒有男女之情,若沒有後來的下山回京,或許她也會聽從師傅的命令,與師兄成親吧,就像話本子裏說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