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蹌著後退兩步了,幾乎是本能反應,楚天闕一掌就拍了出去,“雲珂”被拍的撞飛案幾,撞歪了案幾上的曼陀羅。

屋子裏驀然一變,摔倒在案幾上的人像是突然變了張臉,哪裏是什麽嬌嬌,根本就是那日喬卓帶回來的傀儡貨,他正穿著女裝,臉上的妝容和嬌嬌有幾分相似。

想著自己剛剛居然將一個陌生人當成了嬌嬌,而且還將她給抱在了懷裏,楚天闕就覺得心裏悶的厲害。他低頭看向自己插著匕首的傷口,同樣的地方這是第二次受傷了。

傷口處鑽心的痛意讓他忽略不了,那被拍飛出去的人又卷土重來,拔過頭上的金簪又朝楚天闕劃來。

隻是這次沒用楚天闕出手,一把同樣鋒利的匕首擲了過來,金簪被“咣”的一聲擋的掉落在地。楚天闕回頭便看到雲珂一臉著急地朝他走來,她的身後還跟著容崎和天童等人。

雲珂衝上前來,扶住楚天闕,在他胸前迅速地點住幾個穴位,止住他胸口不斷往外流的鮮血。

“對不起,阿闕,我來晚了,對不起,你可千萬別有事啊。”雲珂含著淚,明明已經算到了,可還是慢了一步。

她好怕他就這麽倒下,她還有好多好多話沒說呢。

“嬌兒,這裏是不是有些不對勁?”楚天闕咬牙問道,他不是為自己找借口,但這話卻是不問不快。

雲珂點頭,“這營賬裏設了陣法,不知情的人進來容易陷入幻境,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實的。陣眼就是那盆曼陀羅。”

雲珂的話解了楚天闕心裏的疑問,但他此刻心裏想的卻是,即便是陣法,可他還是抱了別的人,更是將別人當成了他的小姑娘,這股子自責讓他壓抑的難受。

“嬌兒對不起,我剛剛把他當成你了……”

“快別說了,讓寒秋替你看看,匕首上有毒。”

見他明明嘴唇開始泛紫,卻依舊急著向她解釋,雲珂哪裏還顧得上責怪於他。示意跟過來的天童將那傀儡貨給拿下,然後又讓跟她一起來的寒秋趕緊過來,兩人一起扶著楚天闕,往主帥營賬裏走去。

像是強撐著一口氣,見雲珂並沒有怪他,楚天闕整個人便往倒了下來。

雲珂和寒秋扶不動他,趕來的天羽大跨步上前來幫忙。

主帥營賬裏,寒秋替楚天闕檢查傷口,已經安置好的天童見雲珂的第一句話便是,“三小姐,我們在刺城的時候也曾遇上過不對勁之處,當時王爺還吐血了,事後我們問他,他沒有明說,但是屬下猜測著事情應該也是與三小姐你有關。王爺堅不可催,但三小姐你是唯一的軟肋,隻要事關三小姐你,王爺便會……”失控且易受傷害,這話天童沒說出口,但他相信三小姐會明白的。

雲珂聽後抬頭看向天童,見他雖訴說著事實對她並沒有埋怨責怪的意思,更像是在替他家王爺向她解釋。

“是我連累了他,”雲珂回頭看向床上那高大的身影,天童說的沒錯,沒認識她之前的楚天闕地無懈可擊,但她出現後便成了他被人拿捏的可攻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