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珂收回長劍,跑到德妃的身邊。

“娘娘,你的傷很嚴重,”看著德妃已經腫起來的手臂,雲珂很慌張,“景然你趕緊聯係寒秋,銀針上有毒必須馬上處理。”

雲珂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她們會經常在銀針上抹毒用來防身,當初這個主意還是夜九歌在靈山上教她們的。

如今卻是被夜九歌用來對付德妃,雲珂心裏愧疚不已。隻希望著寒秋快些來,能替德妃解毒減輕她心裏的愧疚。

景然輕功很好,接到命令便直接去接寒秋了。雲珂紅著眼睛看著德妃,“娘娘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剛剛那人是我師兄,他……”

雲珂並沒有打算隱瞞夜九歌的身份,她也知道隱瞞不了,德妃的厲害遠在她所了解的之上。與其讓德妃查到真想再來懷疑質問,倒不如一開始就坦白以告。

隻是在說到夜九歌的動機時,她卻有些不知如何來說明白,事關楚天闕,又因為前世今生這類說法太讓人匪夷所思,雲珂並不覺得德妃能很好地理解其意。

她的糾結德妃看在眼裏,“傻姑娘,你是你,他是他!本宮不會怪你,你那師兄本宮第一次見時就覺得不簡單,倒沒想到他竟然插手了我們大楚這麽多的事情。”

見雲珂目露疑惑,德妃便索性為她解釋清楚,“據我們查到的資料,楚亦軒之前派人去湖洲刺殺闕兒就有黑鬥篷的慫恿在,莫錦也是與他存在著交易,天牢裏劫走莫錦的人十有八九也是他。”

“他竟然做了這麽多的事情!”雲珂咬牙,如果說夜九歌將她擄走,是因為前世的夙願想與她成就姻緣還說的通,那麽他與莫錦聯手顛覆大楚,這又是怎樣的原因。

雲珂百思不得其解,心裏有不好的預感升起,再聯想剛剛夜九歌說起楚天闕的情況,雲珂整個人身體發涼。

德妃察覺到她的不對勁,輕聲問她,“珂兒你怎麽了,身體怎麽那麽抖?”

雲珂緊咬嘴唇半晌才問德妃,“娘娘,如果他對大楚蓄謀已久,並且試圖謀算更大陰謀的話,那阿闕會不會有危險?”

“你是說……”德妃也是麵色大變,雲珂重重地點頭,“嗯!”

兩個女人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在彼此眼裏看到了凝重。

“娘娘,我想去沙城,”不親眼看著楚天闕沒事,雲珂覺得自己根本沒辦法安心下來。

德妃同樣的擔心自己兒子,但她到底比雲珂年長考慮事情也更周全,“我們先試著聯手闕兒,了解一下沙城現在的情況,就算一定要去你也得做好相關的準備,不能衝動行事。”

雲珂知道德妃說的沒錯,恰在這時景然帶來了寒秋,寒秋給德妃診脈發現毒性不算太烈。寒秋身上就帶著解毒丸,喂德妃服下藥丸,雲珂便讓德妃先去休息,她在一旁守著。

德妃本是想讓她也回去休息,可她執意如此,德妃拗不過她,知道她這是心裏過意不去,想借此來化解心中愧疚,便也由著她。

差不多同時,離沙城還有一天路程的刺城,楚天闕的情況卻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