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顧四方,回到這錦院已經大半年了,她已經逐漸習慣了這麽一個環境,因為某個人的原因她甚至都已經愛上了這座城。

可某個人對她似乎還是有些不太信任呢,想起他剛才黑著臉離開,雲珂哭笑不得。明明認識的時間不短,可似乎兩人每次在一起時除了和睦之外,就是他莫名其妙的吃醋和她被哄的畫麵。

楚天闕抱著小箱子到錦院裏,雲珂坐在屋子正一會兒輕笑一會兒搖頭。

看到他來,雲珂先發聲,“喲,這不是我們睿王殿下麽,今兒個怎麽舍得又來了呀。”

這話怎麽都聽出氣性來,楚天闕不氣反笑,看來今天還真是把小姑娘給氣狠了。不過他也不含糊,直接將小箱子往雲珂麵前一擱,“這是本王補你的生辰禮物,你打開來看看。”

雲珂本不想理他,但卻被楚天闕給推著打開箱子,隻見箱子裏躺著一摞厚厚的紙,細看之下發現上麵的是房契、地契,下層則全部都是銀票。

雲珂有些愣,“這是什麽?你……”

“這是本王所有的家底,本王名下所有的房契地契可都在這兒了。現在送給你保管,日後本王若是再惹你生氣,你便將本王掃地出門好不好?”

堂堂一國王爺此刻卻是軟糯好說話,這前後的距離讓雲珂意外至極。她甚至來不及欣喜,就想到事情的反常之處,蹙眉問道:“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麽事?”

楚天闕吞了吞口水沒有反駁,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小女人太聰明也不是一件好事。

雲珂見他沉默不語,但知道自己猜中了,將裝銀票房契的小箱子放下,然後上前揪著楚天闕的衣服,一臉焦急地看著他,“可是邊境出了什麽問題?”

雲珂不是故意取鬧的人,之前天童匆匆而來,定是有事發生。

楚天闕將她帶進懷裏,摸摸她的後腦勺,在她發頂印下輕吻,“放心,天塌下來還有個高的頂著。本王一直在,嬌嬌不用擔心。”

雲珂抬頭,不語,直覺告訴她事情不可能這麽簡單。

楚天闕見懷裏的小姑娘一臉執拗,隱約還可見到幾分倔性,輕輕一笑微微歎氣道:“小姑娘開開心心的不好麽,非要這老氣橫秋的模樣給誰看。”

“你是不是……”

楚天闕不想讓小姑娘瞎猜,便索性直接告知出來,“天夜國蓄謀已久,你外祖父和喬卓很被動,如今已退至沙城。沙城可以說是內地與邊境的最後一道防護門,如果連沙城都保不住,到時候天夜隻會長驅直入,後果不堪設想。”

“這麽嚴重嗎?”雲珂認真地在腦子裏回響著前世這場戰爭的戰況,可是腦子裏卻亂成一片根本就沒辦法靜下來。

“是,很嚴重。所以本王必須要去一趟沙城。今日是嬌嬌的生辰,本王陪你一起過,明日一早便出發前往。本王不在京城時,嬌嬌可以經常去德沁宮陪陪母妃,也可以出門多交些手帕交,本王將神機營留了下來,京城是鐵定安全的,嬌嬌可以放心。”

隻有將後方給安排好了,他才能沒有後顧之憂,隻是想到有很久看不到小姑娘,楚天闕覺得心裏不顧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