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想過河拆橋了?”秦玥騰地站起來,目光冰冷地看著楚皇,“別忘了你答應過我們秦家的事情!”

楚皇嘴唇動了動卻什麽都沒說,站起身來深深地看了秦玥一眼,然後拂袖離開。見他這麽生氣的情況下,都沒有反駁跟宋沁潼的關係,秦玥氣的將桌上的燭台給直接揮倒在地。

心裏憤怒的同時,又有幾分恐慌,如果皇上真的對宋沁潼舊情難忘,想將她再給接回後宮來的話,那自己又該如何?

屋頂上,楚天闕摟著雲珂飛下,在德沁宮不遠處的樹上尋了個位置坐下。

“看來皇上不止是跟秦丞相有交易在,更是與皇後有著私下裏的交易。他的身份已經很明朗了,隻是他到底是誰,真正的皇上又到底在哪裏呢?”

“這也是本王想知道的,若按秦玥的意思,楚奕臨才是他的親兒子,那便說明他李代桃僵至少有十一二年的時間了,這其間所有人都沒有發現,他對本王也一直好的無懈可擊,這其中到底有多少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在!”

楚天闕這樣的一種猜測出來,雲珂腦子便飛速地轉動起來。“阿闕,你仔細想想,在楚奕臨出生前後,皇上對你可有什麽不同的?”

親情麵前,即便是再高明的偽裝也還是會有破綻之處的。雲珂仔細地回想著,剛加京時,所有人都說皇上對三王爺好,無論什麽東西隻要三王爺想要便絕對給,三王爺不想做的事情,隻要他不願意便絕對不會勉強。

“嬌嬌,你可是發現了什麽?”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真的如同傳言那般放蕩不羈、不學無術,一事無成的話。那最好的好處應該是誰的?”

有句話叫嚴是愛,鬆是害。也有個詞叫捧殺,若不是真正的寵愛一個人,但卻無條件的寵溺縱容,這其中本就有問題。

楚天闕也想到了這一點,他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本王自小就跟父皇身邊,很小的時候父皇會抱著本王坐在他的膝蓋上跟他一起批閱奏折。但他從來不會縱容本王,練武時馬步沒紮好,他會陪在本王的身邊,直到武術師傅滿意,才讓本王休息,功課背不出來,他也會打本王手板,準確的來說,他對本王比對皇姐,老六更嚴格。”

“本王十二歲上戰場,跟著……”楚天闕仔細地回憶著,“不對,本王從軍的那年,父皇似乎有些不對勁。有段時間他的精神狀態非常的不好,但也不肯跟人說。再後來,他執意要將本王送上戰場,等本王從邊關回來,他像是完全變了個人一樣的對本王好,本王還隻當他是心存愧疚想要補償,現在仔細想來,莫非那時候便已經出事了?”

這麽仔細一想,楚天闕當即驚出一聲冷汗來,如果那年父皇便已經出了事,那麽這麽多年來,他就一直認賊作父嗎?

雲珂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她抬眼便看到楚天闕臉上的晦暗不明,輕聲安慰道:“或許我們猜測的方向不太對,皇上那時候……”

“不,方向並沒有錯,現在仔細想來,這些年的疑點太多了。嬌嬌,本王現在馬上要去一趟長公主府,你跟本王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