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雲珂意外的是,那麵看起來密室無異的牆,然後是一道門,一道通往禦花園的門。

楚天闕帶著她,從密室快速地出現在禦花園,然後又幾個躍身便直接往皇後的玉寧宮飛去。

如闕宮一樣,玉寧宮的宮人們早早地睡了,但唯有皇後的寢殿依舊有燭火搖曳,楚天闕和雲珂極為熟稔地落在寢殿的瓦片上。

“皇上你打算如何處理那個賤種?”屋梁下皇後秦玥的聲音響起,賤種雖未言明是誰,但在場的所有活物都知道指的是楚天闕。

雲珂明顯地感覺到楚天闕身上的氣息有了變化,麵料下他手臂上的肌肉緊緊地繃著,嘴唇緊抿,很顯然是對這樣的一個稱呼不滿。

雲珂擔心他會衝動,便揪著他的手,在他低下頭來時,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冷靜些。楚天闕認真地看了小姑娘一眼,而後呼了口氣,全身放鬆下來。

湊近她耳邊,輕輕訴說:“放心,本王這點耐心還是有的,誰是賤種還不一定呢。”

雲珂點點頭,對他這話深表讚同。楚天闕摸著她的頭,示意她繼續聽下去。

“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他闖進來。朕正愁找不到收拾他的機會,他自己作死,既然都鬧出了人命,那朕自然要順應民意,京西大營十萬大軍的領導人,可不是這樣一個人能勝任的。”

楚皇用一種極為陰沉的聲音說道,那模樣壓根沒有將楚天闕當作自己的兒子來看,反倒是更像仇人。

秦玥聽到楚皇這話像是鬆了口氣,但隨即她又皺著眉頭問道:“京西大營可是那賤種一手帶出來的,若就此罷了他,會不會出什麽亂子?”

“能出什麽亂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又怎樣,一樣是朕的將士。”

“也是,反正虎符都已經到手了,賤種一除,我們也能鬆口氣。”秦玥像是鬆了口氣,轉頭卻見楚皇仍皺著眉頭,她有些不解,“可是還有哪裏沒有計算妥當?”

“朕在想宋沁潼那個女人如何究竟藏在何處,”說到宋沁漳,楚皇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他都不記得最近一次跟宋沁潼親熱是在什麽時候了,宮裏人人皆知,德妃受寵,惹得皇上為她折腰。

卻沒人知道,他每次去德沁宮想要親熱都是要看宋沁潼臉色的。

“你可是又想起她了?”秦玥麵色一沉,她這一生唯一怵的就是宋沁童。“你可別忘了,她可是站在你的對立麵的,不但帶走了你三分之一的朝臣,更是生了個反骨兒子,你與她往後都不會再有機會的。”

秦玥說的又急又氣,楚皇被他打斷了沉思,臉色有些不太好看。“朕想要寵幸哪個女人還輪不到你來管。”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你還想將那個女人給找回來不成!你別忘了,臨兒才是你的種,楚天闕和宋沁潼那個女人都不屬於你,你就不用花那份心思了。”

秦玥氣的恨了,直接翻了臉,指著楚皇就破口大罵。楚皇也沉下臉來,沒有了剛才有商有量的溫和,一臉的風雨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