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芝不語,是不是被苛待她心裏明白,但即便是明白也隻能認命,因為她已經沒有了後路可退。

木氏見雲芝不說話,便以為她被說服了,心裏鬆了口氣,再次與秦丞相交換了個眼神後開口說道,“芝兒這麽久沒回候府,可想念家人?”

雲芝猛的抬頭,回候府?她可以嗎?

她不是沒有想過回候府求救,可是她每次走到門口都會被人請回去,寫出去的信也是石沉大海。她以為她這輩子就會要老死在這丞相府裏了,沒想到還會有機會回候府。

木氏見雲芝反應如此激烈,心裏有了底,再開口時多了幾分居高臨下,“聽說你二叔他們回來了,我跟你爹體諒你出嫁多日,思家心切,所以便想著讓你回娘家小住幾日,跟姐妹親人們敘敘舊。”

“你們……可是有什麽事需要我去做?”被幽禁的幾個月裏,雲芝深刻地明白了一個道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突然允許她回候府,肯定是有條件的。

“瞧你這孩子說的,我們隻是體諒你離家多日,想讓你跟家人多多團聚而已,難道說你不想念父母,不想見見你兒童的姐妹?”

木氏打定主意不將自己的目的說出來,雲芝仔細地觀察了她,依舊沒有太多的收獲,隻得低頭默認自己想回候府的事情。

見她沒有反對,木氏又溫和起來,“胭脂仍然跟在你身邊侍候吧,回仁義院去好好收拾一番,明日讓管家送你回去。”

直到站在仁義院的門口,雲芝都還沒有想明白為何秦丞相夫婦會突然同意讓她回候府去。想不明白便索性不想,甩甩頭,雲芝踏入仁義院的大門。

這是她嫁入丞相府的第一個住所,也是她跟秦義的新房所在,自從她被關進小院裏,秦義就再也沒來看過她。她僅有的好感也在這些日子裏磨掉了,重新踏入這麽一個地方,雲芝的心裏五味雜陳。

一步步地往裏走,腦子裏浮現的是新婚幾日裏,夫妻二人的相處場景。走到正房裏,隱約聽到裏麵傳來打鬧聲,像極了夫妻之間的閨房打鬧。

雲芝腳步一僵,再三確認聲音確實是從正房裏傳出來的,心中一惱,她大步朝正房走去。門口並無下人守著,雲芝直接便推開了門。

屋子裏的打鬧聲驟然停止,屋子裏的三人都詫異地回頭看著雲芝,也正因為他們的突然回頭,所以雲芝清楚地看到了三人交疊的身子。

“雲芝?你怎麽出來了,本少爺有同意嗎?”秦義最先反應過來,他惱怒地質問雲芝。

“你,你們怎能如此惡心!”雲芝怎麽也沒有想到,會看到這樣的一幕,一個她不認識的男人像夾心餅幹一樣被秦義和一個女人給緊緊包圍著,三人肢體纏繞,做的惡心事一目了然。

“惡心,哪兒惡心了,雲芝你不懂可別瞎說。”秦義像是生怕那男人生氣一般,趕緊指責雲芝。雲芝卻像是發了瘋似的衝上前去,將那臨時將臉躲起來的女人給揪了出來。

“胭脂?居然是你?你……”詞窮的雲芝壓根不知道要如何來形容眼前的一幕,一女兩男,而且秦義和胭脂很顯然都是被動的,這樣錯宗複雜的場麵讓雲芝眼前有些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