詫異然後便是果然如此的目光,齊聚在雲裳的臉上,雲裳年少不明,她緊揪旁邊容巧的衣袖,“娘,他們為什麽這麽看我,我是我爹的女兒的對不對,我本來就是我爹的女兒的呀。”

容巧卻是直接掙脫她的手,衝到雲裕的麵前,著急地向雲裕解釋道:“老爺,不是這樣的,這太醫肯定是瞎說的,不對,肯定是寒月剛剛搞的鬼,雲珂的匕首是她拿出來的,裳兒的簪子也是她頭上拔下來的。她一定在匕首和簪子上做了手腳。”

容巧大腦飛速地轉動著,她不能接受這樣的一個事實,她不能讓自己的女兒成為野種。更不能讓肚子裏沒出生的兒子,也被染上汙名,這樣結果的代價太過致命,她承受不起。

可雲裕此刻卻是完全聽不進她的話,還真是諷刺啊,容巧她汲汲營營地擠兌珂兒不是他的女兒,其實事情的真相便是她才是與人私通的那個。

剛剛喬卓是怎麽說的,說她與容家二房的表哥很親近,曾還求老夫人成全?那他們是什麽時候勾搭在一起的?

“容巧,我隻問你一次,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秋日陽光下,雲裕陰沉著臉問跪在他腳邊的容巧,一字一句極慢,但其中的陰鷙讓人心驚害怕。容巧嚇的忘記了哭泣,她哆嗦著為自己解釋:“老爺,這一切都是雲珂的陰謀,這一切都是她安排算計好的,妾身是被冤枉的啊。”

“是不是冤枉的,本王這裏有個人足以說明情況!”

一道慵懶的聲音,穿過人牆而來,容巧停住哭訴起頭,見福壽堂院子裏的下人們循聲分出一條道來,然後就見正前麵一男子身著尊貴的王爺蟒袍,龍行虎步而來。

容璋爺孫五個,喬卓,雲泰以及主位上的老夫人都上前來行禮,“見過三王爺,王爺吉祥。”

雲裕後知後覺地也行了個禮,但楚天闕卻是隨意地朝他們擺了擺手,然後直接走到他的小姑娘麵前。

“抱歉,本王來晚了。”認真地看著小姑娘,雖然知道她不會讓自己吃虧,但這樣重要的場合讓她自己獨立麵對,他還是心裏有愧。

雲珂朝他搖搖頭,示意他先辦正事。楚天闕輕嗯一聲,然後才走到天童為他臨時準備的椅子上坐下來。

“本王一來就聽人說,雲珂不但設計讓雲裕指摘她的身份,更是有意敗壞自己的名譽,是這樣嗎?”雖是慵懶的語調,但其中所包含的壓迫之意,在場的每個人都能清楚地感受到。

場中無人敢出聲,楚天闕則是直接點將雲泰,“定國候府,這可是你的府邸,你來跟本王說明一下情況。”

雲泰哆哆嗦嗦的上前來,將事情的起因,以及剛剛的滴血驗親都說了一遍。在說到容巧時,則明顯的帶了幾分嫌惡。

楚天闕聽完,毫不遮掩地恥笑道,“寵妾滅妻也就隻有你這沒規矩的定國候府才會做。既然太醫都說了那雲裳不是雲裕之女,那還留著作甚,還不趕緊地驅逐出去了事。”

“王爺,裳兒是爹爹的親生女兒,娘親可以作證的。”雲裳癡癡地看著楚天闕,妄圖吸引他的注意力。

可楚天闕眼裏裝的有且隻有他的小姑娘,見雲裳用那惡心的目光看著他,他便直接朝暗處使了個眼色,然後便有影衛提著個肥胖的老婆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