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雲裕再不耐煩,再不想讓事情牽扯到雲裳,但這件事情已不是他能控製的。雲泰更時直接越過他,讓下人去芍藥院將雲裳給喚來,聽到消息趕來的還有大膽子的容巧。

“老爺,裳兒就是您的親生女兒呀,您當年與妾身……她怎麽會跟雲珂一樣呢。老爺,您……”容巧一到福壽堂便開始揪著雲裕的衣袖申辯,為自己的清白也為雲裳的身份。

喬卓自容巧踏進福壽堂開始,便死死地盯著她,滿是恨意的目光讓人不寒而粟。容巧感受到異樣,轉頭朝他看去,然後又猛地一縮靠在雲裕的懷裏。

可雲裕此時哪有心情跟她親熱,被她這樣一驚一乍的模樣弄的有些心煩意亂的,當著所有人的麵便直接將她給推出懷抱。

容巧期期艾艾地喊了一聲老爺,但雲裕並沒有理會她。倒是一旁的喬卓像是想起了當年的一些舊事,似笑非笑地盯著容巧,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年巧姨娘可是與容家二房的表哥走的很是親近的,據說他當年還想向老夫人求取你來著?”

“喬重錦你在瞎說什麽!明明是你跟容黛明修棧道,暗渡陳倉,這雲珂就是你跟容黛苟且後留下來的種,如今卻是想讓我背這個鍋,你做夢!”

容巧猶如炸了一般,對著喬卓就是一頓猛吼,但喬卓卻是冷笑著回看她,“我喬卓一生坦坦蕩蕩,無愧天地君親,跟黛兒當年也一直都是清清白白,不敢越雷池半步。倒是巧姨娘,如此費盡心思想將三小姐給擠出候府,然後借機扶正,血地裏做過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情,自己心裏有數就好。”

“你!”容巧指著喬卓,想大罵,但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的身上,反倒是將雲珂給遺忘了一般。她話鋒一轉,“希望喬將軍這樣的話在驗親結果出來之後,還能說的如此有底氣。”

喬卓不再搭理她,而是讓雲泰直接將皇上派來的太醫給請進福壽堂來。太醫進來後,先是給老夫人和雲泰行禮,然後將皇上口諭又轉述了一遍,說明了皇上對此事的看重。

雲珂在一旁靜靜地看著老夫人一張老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的,心裏覺得很是有趣。在雲泰陰沉的目光下,她決定再加一把火,“這也算得上定國候府的大事件了,既然皇上都驚動了,那自然也不能再藏著掖著,不如就在這福壽堂的院子裏進行吧,讓候府所有人都見證一下。”

“珂姐兒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麽?這麽做可就真的沒有後路可言了的。”老夫人意有所指,看向雲珂的目光裏有著深意,但雲珂卻是淡然一笑,“老夫人,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無懼!至於後路,嗬嗬,你覺得我在你們麵前還有後路可言嗎?如果現在給雲三爺一把刀,他會毫不猶豫地架到我的脖子上吧。”

雲珂說完還不忘朝雲裕挑/釁一笑,果然那雲裕又動了怒。

“雲珂這可是你自己選的路,你可別後悔,等事實證明你不是我雲裕的種,你將代你那死去的娘被沉墉。”雲裕陰沉著臉,咬牙切齒的指著雲珂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