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兒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容巧才解禁幾日,府裏就傳出這樣的傳聞來,這要讓外人聽了去,讓我們定國候府將臉往哪兒擱。”

老夫人恨鐵不成鋼,後院裏的這些彎彎繞繞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容巧的小心思她又如何會不懂。也就隻有她的這個傻兒子才會相信單純。

“娘,也許雲珂她還真就不是我的種呢,不管是裳姐兒還是朵姐兒,她們都性子乖巧,唯獨這雲珂她跟我們就不是一條心的。也許……”

“糊塗!即便是真有事,也應該第一時間讓我們知道,而不是這樣傳的滿府都知道!她這是在丟你的臉,還是在丟整個候府的臉?她以為她做的很對是不是!依我看就蠢家夥一個!”

“娘你別生氣,等容巧來了我們先把事情弄清楚,如果是她有意搞事情我們就好好的訓斥她,如果,如果那雲珂真……那我們也容不得這麽一個下賤胚子。”

想到自己當年有可能被戴了綠帽子,雲裕心裏的火就一陣陣的。僅僅是個苗頭,但他心裏已經差不多快要默認了。

“娘,當年將軍府門檻頗高,可容黛她……更重要的是,當年我向將軍府求娶巧兒時,容黛她一點也不生氣,而且還主動幫我向容老夫人求情,該不會是她早就知道自己肚子裏的不是我的種,所以……”

雲裕越想越覺得可能,那雲珂若真是他的孩子,為何會跟他不親,而且容黛臨死前還特意囑咐將孩子送去靈山撫養,可是因為心裏有愧,擔心放在候府養會被人揭穿?

“裕兒,你別先自亂陣角,既然小容氏敢亂傳這個話,肯定是因為她自認為手裏捏著證據,我們且先看看。”

“薑還是老的辣,老夫人不愧是候府掌家人。”門外容巧到了,聽到老夫人的話,當即便高聲接過話頭。

“巧兒,有關於雲珂不是我親生孩子的消息可是你讓人傳出去的?”見容巧進來,雲裕直接發問。容巧倒也不含糊,直接承認,“沒錯!”

“那你有何證據可以證明?”雲裕紅著眼睛追問,沒有男人願意被綠,更沒有人會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替別人養孩子。

“我當然有證據,不僅如此,我還知道當年的那個奸夫是誰!”見雲裕追問,容巧就更得意了,她說過,這府裏沒有人比她更了解雲裕。一旦在他的心裏埋下懷疑的種子,那種子就會發展成參天大樹。

雲珂她這次必死無疑,隻有雲珂死了,他們母子才會有活路。

“是誰!那個奸夫是誰!”

雲裕再次追問,但容巧卻不打算這麽輕易地就說出來,老夫人陰沉著臉看著容巧,“容巧我不反對你有野心,但若你的野心是以危害定國候府為前提的話,那就別怪候府容不下你。”

“當年你不顧廉恥糾纏裕兒,並在婚前珠胎暗結,若不是容黛大度,你根本就進不了候府的大門。時至今日,你趁著容黛已死,編排死者欺負弱小,若沒有十足的證據,你這可是滔天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