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你怎麽還笑的出來呢,那雲芝是什麽德性現在整個京城人都知道了,這樣的女人怎麽能嫁到我們家來呢。雖然義兒不是我親生的,但這些年養在我膝下,我也是將他當親生的疼愛的,我可舍不得他被這麽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糟蹋。”

木氏見秦丞相摸著胡子笑的高深莫測的,當即便不滿的指責起來。秦丞相示意她少安毋躁,然後意味深長的說道:“皇後娘娘肯定也是知道了雲芝的德性,所以才會讓林公公特意來告訴我們,不用太把那雲芝當回事。你沒聽明白林公公話裏的意思嗎?義兒可以繼續維持以前的生活,那雲芝進門後必須得守我們秦家的規矩。”

木氏一愣,仔細思索下來,剛剛林公公的話似乎真的別有深意。看來真如老爺所說,皇後娘娘肯定是知道了昨日在脂粉樓發生的事情了,既然皇後娘娘並不是稀罕雲芝,那她自然也能放開手來懲治。

那雲芝她是知道的,以往跟茹兒並稱京城雙殊時,便一直心高氣傲的,對於茹兒嫁進怡軒宮的事情還滿是不屑,如今有機會嫁到丞相府來,她可得替茹兒好好地出口惡氣。

見木氏想明白了,秦丞相才放下心來,“義兒那裏我會與他說清楚,隻要不是鬧的太過,皇後娘娘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我明白了,既然是這樣,那義兒屋裏的那些人也就不用刻意攆走,留著吧。等生下嫡長子之後,便讓她們停了避子湯。”

秦丞相點點頭,算是默認了木氏說的,“有關聘禮的事情,不落人口實就好,至於內裏你看著辦就好。”

“好,我明白了。”木氏笑的一臉深意,秦義的親事她本是不想太多插手的,但身為嫡母,為膝下庶子操辦婚事本是份內之事。依大楚的規矩,辦的厚薄也是有講究的,不過目前皇後和老爺都已經表明態度了,她自然是樂得省下銀兩來。

雲芝和秦義的婚事就這麽被敲定下來,雲泰本來是想借雲芝的婚事炫耀於朝中同僚的,但丞相府遲遲不來下聘,讓他想要炫耀也沒機會。好不容易在成親前一天下午,丞相府的聘禮終於送了來,但簡陋寒酸的讓人不由得怒氣橫生。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他們丞相府欺人太甚!”雲泰當著下人一連說了三個欺人太甚,整個人怒發衝冠。可丞相府的人壓根沒有將他的怒氣看在眼裏,將那些簡單的聘禮隨意地往定國候府門口一放,便大搖大擺的回了丞相府,甚至連個交接都沒有。

得到消息趕來的雲舟,看到那些聘禮,冷著臉直接吩咐下人將他送回丞相府。

“舟兒你要做什麽?好好的,為什麽要將丞相府的聘禮給送回去呢,這明天就要成親了,今天就不要鬧了吧。”

“娘,芝姐兒怎麽著也是你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你就舍得如此的糟蹋她嗎?”雲舟氣的已經沒辦法再冷靜下來,哪怕是李氏扶不上牆,雲芝誤解他,他依舊還是沒辦法全然放手不管她們。

可他的為難,李氏並沒有看出來,而是梗著脖子站在那些嫁妝前,不許任何人靠近,“芝姐兒是我生的,我怎麽會舍得糟蹋她。反倒是你,明天就要成親,你今天將聘禮送回去,甚至要取消親事,你是想讓整個京城來看你妹妹的笑話嗎?你想將定國候府置於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