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優越感,在德妃這裏並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隻見妃收斂了幾分臉上的笑容,一本正經地對皇後說道:“可聽說那雲大小姐今日就已經在脂粉樓大量采購新婚首飾了呀,而且定國候夫人更是昭告全城,定國候府以後就是皇後娘娘的親家,還說會替脂粉樓在皇後你麵前多多美言的。”

皇後瞬間沉下臉來,既為自己的消息網沒有德妃敏銳而惱火,也為雲芝母女這不當的行為。

她張口欲為自己辯解,卻聽德妃對楚皇補充道,“皇上你也知道,那脂粉樓原本是臣妾的嫁妝鋪子,後來交給闕兒試手經營,原本就有些經營不善,若能被皇後下旨關照,那生意定能客似雲來的。”

楚天闕也恰到好處地,起身朝皇後一輯,“還請皇後娘娘關照脂粉樓,好讓天闕賺個媳婦本回來早日娶妃生子。”

“本宮……”皇後被德妃母子二人這麽你來我往的逼的沒有任何的退路,她想反駁,想斥責雲芝的行為不當,可偏偏在前頭她替雲芝說了那麽多的好話。

可此時再斥責她的言行不動,豈不是自打嘴巴?

這不是她的風格,也不是她這個身份能做的事情。皇後現在真的是悔的腸子都青了,心裏也更加的明白,今晚的家宴實際上就是德妃母子為她們母子二人設的鴻門宴。

“還沒影的事情,那雲大小姐就全城昭告?定國候夫人非但不阻攔,還坊間大放厥詞?”

楚皇陰沉著臉質疑,皇後不想讓德妃再火上澆油,趕在德妃麵前開口挽救,“皇上見諒,那芝姐兒母女想來也是因為太過欣喜所致,肯定是沒有別的意思的。女兒家得知自己即將嫁人,總會有些激動的失控的。臣妾並不怪她,再說那脂粉樓本就是做的女兒家生意,臣妾前去照應一二也是說的通的。”

“真是這樣?”楚皇懷疑的目光在皇後麵上不停地掃視,皇後不敢與他直視,“哼!皇後,這些年來丞相府眾人的一些行徑著實過了些,朕不是不知而是懶得去計較,你要是敢讓丞相府丟朕的人,那你這個皇後不做也罷!

“皇上恕罪!臣妾錯了,臣妾這就去取消定國候府和丞相府的婚事!”皇後嚇的語不成句,心裏更是將雲芝母女給惱上天。

“不用了,你是母儀天下的皇後,說出去的話就要負責任。你賜婚的懿旨已經送出去了又出爾反爾,讓朝中大臣和坊間百姓如何看待我們皇家。”

“是是是,臣妾知道了,兩家婚事繼續,臣妾以後再也不亂做主了。”

“兩家婚事照舊,日期就在三天後吧,丞相年紀大了,也該含飴弄孫了。至於脂粉樓的事情還用不到皇後你去管,皇後有時間還是在玉寧宮裏多看看書,再不然就去教臨兒多讀書,朕的兒子豈能像個廢人一般!”

楚皇怒氣高漲,對皇後此舉很是生氣,說出來的話也不顧念任何的夫妻情分。皇後麵色慘白地聽著,楚奕臨被莫名波及,有些委屈,可來不及等他辯駁,楚皇便甩著衣袖出了德沁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