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珂被封為郡主的消息,是雲珂授意白嬤嬤親自帶去將軍府的,容老夫人得知消息很高興,心裏的擔心也終究是放下了。

“這孩子也算是因禍得福,當時可把我給嚇壞了啊。”老夫人對著兩個兒媳婦感歎,容陳氏和容喬氏也跟著一起唏噓,當時的情況的確是驚險不已。

“珂姐兒也真是個可憐的,那洛陽郡主也是個糊塗的,當時怎麽能說那樣的話呢。”容喬氏想起洛老夫人當時撇開關係那些話,很是生氣。

容老夫人又如何不氣,不過她比容喬氏看的更清楚,“她不是糊塗,她那是精明著呢,她擔心珂姐兒落罪,便想撇開關係不牽連到定國候府頭上。她大概沒想到珂姐兒不但沒獲罪,反而還得了皇上的賞賜。”

“依我看,洛陽郡主這樣的人真是不值得珂姐兒尊敬,為老不尊,總會遭報應的。”容陳氏向來直爽,她的話也讓容老夫人和容喬氏讚同,婆媳三人都商量著接雲珂來將軍府住上一陣子,也省得麵對那一屋子的烏煙瘴氣。

原本得到親親表妹被封郡主消息的容崎,聽到這裏默默地退了下去。女人的世界他不懂,同樣的女同胞們的力量也不是他所能想象的,他繼續他的紈絝夢想就好。

這麽想著,容崎歡快地回了自己的院子,隻是剛進門被飛來了一隻酒杯,嚇的他趕緊一閃避開了來。

“這可是我的珍藏好酒,你能不能不要這樣的牛飲,太浪費了啊!”眼見著某人也不知從哪兒摸出了他的珍藏好酒,容崎趕緊飛撲了上去,準備搶救最後半壇,隻可惜未隧。

“你到底跟她說了什麽,她為什麽會更加地誤會本王?”斜躺在躺椅裏,楚天闕睨著容崎,一臉危險地問道,大大的酒壇子則被他一根手指險險地勾著。

“啊,什麽?”容崎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什麽她,沒什麽誤會的。

“那日倚歡樓裏,本王隻是跟你喝了一頓酒而已,為何她會誤會本王身體吃不消,嗯?”

楚天闕非常確定,容崎一定是故意歪曲了某個意思,不然小姑娘不會誤會他。可偏偏容崎繼續裝傻,“你要再敢說你不知道,那你這半壇珍藏,馬上就要交待了。”

甩了甩手指,楚天闕說的毫無壓力,隻是眼裏迸射出來的光芒卻是危險的。

“說,我說,大爺,我說還不成麽!”為了他的半壇珍藏,他隻得將那日跟珂兒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

“就這樣?你確定你就是這樣說的,沒有歪曲任何意思?”楚天闕表示他不相信,絕對不相信容崎隻說了那日他們二人喝酒的事情。

“對,就這些。”

“本王不信,”說著,楚天闕手指又往外了幾分,酒壇子往下滑了一些些,眼看著就要掉落指頭砸向地麵。

“別別別,你可造成別掉下去啊,我說,我說還不成嗎?”容崎一臉的悲痛,“我不就是跟珂兒說了句,說你這破/身體如果再多喝酒的話,可能會隨意掛掉的。”

“就這樣?”

“就這樣!”

“沒了?”

“肯定沒了!”

容崎得到了他的酒壇子,可楚天闕卻覺得心裏有些堵,他既希望小姑娘帶顏色的誤會他,又不希望小姑娘真的隻是以為他喝多了酒才會身子吃不消,這種感覺真他麽的糾結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