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楚天闕很顯然也是想到了這兩個事情,他可以不在意自己違背自己的誓言,但卻不能讓小姑娘冒險受傷,怒氣無處可發的楚天闕一掌劈向不遠處的樹幹,樹被劈成兩半,響聲震的人耳朵發聾。

“早日今日又何必當初,明明在意的很,又故意當著那麽多人的麵羞辱於她,你這不是明顯自己給自己挖坑麽?”

哪怕不想表現出來,但雲舟真的是在幸災樂禍,他認識楚天闕並不是一天兩天,但楚天闕像這樣狂燥不安的時候他還真的沒有見過幾次。

被雲舟調侃,楚天闕不言不語,隻有麵色陰沉的可怕。“本王沒想過要羞辱於她,當時隻是……”

當時隻是什麽,當時隻是想讓小姑娘抬頭看他一眼,他不能接受小姑娘那看陌生人的目光。

“可你確實這麽做了,所有人都知道她雲珂不得你三王爺待見,若不是墨小郡王將她帶走,隻怕皇後也會揪著這個事情不放,你今天真的有些過分了……如果我是珂兒,我想我也不會輕易的原諒你。”

女兒家的心思向來難猜,何況是他家珂兒妹妹那樣非常有主見又不肯輕易認輸的人,楚天闕這次是真的自作孽了。

“本王……”楚天闕現在真的是腸子都悔青了,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更像是被千萬隻螞蟻啃咬似的難受。

“那你說本王要怎麽辦?”楚天闕收斂怒氣,好聲好氣地問雲舟,雲舟聳聳肩,搖搖頭,“不知道,我自己的事情我都撿不清楚,哪裏還有心情操心你的事情。”

“雲舟你是不是真以為本王不敢動你?”

“你動了我又能如何,三妹妹還是不會理你的!”雲舟回答的理直氣壯的,他家三妹妹可不是會被其它人影響的性格。

“你!”楚天闕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個字來,這時玉寧宮裏有人匆忙地跑出來,楚天闕一眼就認了出來,是長公主身邊的小廝,他心頭泛起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沉聲問道:“發生什麽事情了,為何如此驚慌?”

“雲三小姐把小郡王給推下水,現在郡王昏迷不醒……”

“胡說!”楚天闕第一時間訓斥,那小廝縮著脖子繼續分辨,“當時隻有雲三小姐和小郡王在一起,而且有人親眼所見是雲三小姐把小郡王推下去的。”

楚天闕抬頭看了一眼玉寧宮,然後直接縱身躍入宮裏去,天羽則陪同那小廝一起去太醫院請大夫,雲舟皺著眉頭也跟著回到了玉寧宮。

玉寧宮裏此時已經亂成了一團,墨堯緊閉雙眼睡在軟塌上,楚鄰溪守在他的身邊已經哭成了淚人,雲珂則被人按著雙膝跪在屋子中間,皇後和德妃坐在屋子裏的主位上,麵色陰沉。

“雲珂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謀害皇室郡王,你的眼裏可還有王法?”皇後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聲質問著。雲珂被人按住雙肩跪著,在她的身後,寒秋寒月和白嬤嬤都被人給控製住了。

“雲珂不曾謀害郡王,皇後娘娘說的罪名雲珂沒做!”雲珂眉頭皺的死死的,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她都來不及仔細思索,就被人帶到了這裏。

“都死到臨頭了還不認罪,可是把我們大家都當成了傻子!來人,給我掌嘴,掌到她肯說實話為止,德妃娘娘可是有話在前的,誰要敢謀害小郡王,必定要千刀萬剮才解恨。”

皇後得意地說著,還不忘看了德妃一眼,那模樣像是在說,本宮可都是在替你教訓傷害郡王之人呢。

德妃低頭摩挲著手上的護甲,一言不發,隻是眼睛的餘光卻是一直停留在雲珂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