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珂捶了他一拳,嗔怪道:“你是個痞子,把手下也教的沒個正形,看把你給能的。”

楚天闕心情極好地接住小姑娘的拳頭,放在嘴邊親了一下,在為自己分辯的同時,也不忘替手下的兔崽子們洗白。

“本王猜想,那群兔崽子應該是想找個地方把你的那些兄弟姐妹們關上一晚,讓他們心驚膽戰一把,如果不出意外,他們會在旁邊先挑撥一番,讓他們對老夫人心存怨恨,這樣的話等把他們再放回候府時,自然就不會再如以前一樣服從老夫人的管束。”

“至於老夫人,他們肯定將你之前的話聽進來了。知道老夫人年紀大了,睡眠質量不太好,肯定會想辦法幫忙調劑一番的。至於再放回來時,老夫人的失眠是治好了,還是加重了,那效果可能就有些不太好說了。”

雲珂狠狠地抽了抽嘴角,很想質問一句身邊的男人,你確定你的這些解說能安慰到人嗎?為什麽她覺得如果雲朵在場,聽了之後會更加的為那些人擔心?

不過好在她不是雲朵,所以也不可能會替老夫人和雲芝等人擔心,隻是可憐了那些被誤當炮灰的庶子庶女們。

“舞陽那裏你打算怎麽做?盡管放手去做,萬事有本王替你擔著。”他可不希望他的小姑娘因為擔心後果而做事束手束腳。

“你自然得替我擔著,我已經想好怎麽回敬未來的六王妃了,隻是還需要用到你的那些人。”

雲珂沒打算跟他客氣,有他這麽一個大靠山不用,反而矯情的去捉襟見肘,她又不是個傻的。而楚天闕就是喜歡小姑娘的這種不客氣,這才說明小姑娘把他當成了自己人。

“用吧用吧,有什麽事情直接吩咐寒冬就是,她會傳達到的。”

雲珂點點頭,也確實是打算通過寒冬來傳遞消息。

如楚天闕所說,第二天清晨雲芝等人的馬車出現在定國候府的大門口,每個人從馬車上下來時,都是驚魂未定,匆匆回了自己的院子便不再出門。

老夫人則是在第二天下午的時候才被人送回來,一回福壽堂聽說就病了,請了不少的大夫可都是搖頭而歸。這樣的事情,也不敢勞動宮裏的太醫,在聽說雲珂早早地回了錦院後,張嬤嬤厚著臉皮來錦院說是想請寒秋幫老夫人開兩副藥。

“小姐,那老不死的就是自作自受,我們才不去給她診病,診好了讓她又繼續來害小姐你嗎?”寒月沒能參與整個事件,但並不妨礙她從寒秋那裏聽明白事情的經過,現在她對那老夫人最起碼的尊敬都沒有了。

雲珂沉吟不語,看向寒秋,意在詢問她自己的意思。

“小姐,奴婢倒是覺得應該前去看看,不為看病……隻為雪上添霜!”寒秋心裏寒光一片,被雲珂準確的捕捉到了。

照楚天闕昨日所說,天童那些人肯定是將老夫人的意誌催殘的徹底,老夫人的病肯定也主要在心病上。這樣的情況下,如果作為醫者的寒秋勸她放寬心,有針對性的開解一番自會有所好轉;但若是寒秋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