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見天童也說不出什麽有用的信息來,便讓他退下了,心裏卻是越發地氣憤不平,臭小子,也不想想是誰辛苦地生養了他,他都光棍了二十幾年,好不容易願意近個女色了,還不許她這個當娘的去打聽,豈能不生氣。

這邊德妃很是憤憤不平,另外一邊的定國候府,雲芝在得知舞陽郡主和秦茹同時嫁給六王爺,既高興秦茹不過是以側妃身份嫁給六王爺,又憤恨六王正妃的身份給舞陽郡主給搶了。

雲珂可是隨時關注著水仙院的動靜,雲芝吃憋她就高興,因為寒冬的好手藝,她晚上又吃了滿滿的一碗飯,在院子裏消食一會兒便早早地睡下了。

新的一天,卯時剛過,尚未到辰時,張嬤嬤就來了錦院,雲珂尚未起來寒秋便趕緊讓她在前廳稍候,自己則進了內室喚雲珂。

“小姐,張嬤嬤來了,說是老夫人有請,讓所有的小姐少爺們都去福壽堂用早膳。依奴婢看,似乎有所不妥,不如小姐你稱病?”

雲珂看著床頂的海棠花開,靜默了一會兒,才說道:“起來吧,老夫人既是召見全府人,我若不去,定會讓落人口實。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就是了。”

“是,”寒秋細想之下,發現如小姐所說,若稱病不去,那老夫人定會有更多的借口來諷刺自家小姐。

寒秋替雲秋收拾妥當,雲珂臨跨出門時,又回走幾步走到梳妝台前打開桌上的首飾盒,拿起放在底層的玉佩,讓寒秋替她戴在脖子上。這便是楚天闕給她的那代表身份的玉佩,寒秋替她打了絡子,如今戴在脖子上剛好。

前廳裏的張嬤嬤四處打量著,這錦院自打三小姐住進來之後,隱約有些變化,但她又說不出來具體變化在哪,隻覺得似乎多了幾分神秘,就連牆上的壁畫都是如此。

“勞煩張嬤嬤一大早就過來,辛苦了。”雲珂走出來時,張嬤嬤正站在一副猛虎下山前,聽到雲珂的話當即轉過身來,道了一聲“不敢當”。

雲珂笑而不語,張嬤嬤又回頭看了一眼牆上的猛虎下山,頓時更覺怪異了。一般的閨閣女兒不都是喜愛花花草草的麽,哪怕是各朝名人古跡也是正常的。

但三小姐在這裏掛一副猛虎下山,莫不是有甚深層含義?

“嬤嬤不是說老夫人在福壽堂裏等著大家嗎?”雖是清淺的語調,但卻是多了幾分催促之意。

“是是是,三小姐請吧,”張嬤嬤壓下心頭的怪異,走到雲珂身邊,對著她做了個請的姿勢,雲珂倒也沒有謙讓,直接走在張嬤嬤的前頭。

寒秋跟在她的身邊,寒月也想跟上,卻見雲珂回頭說道:“讓寒冬陪我一起去吧,寒月你替我守好院子。”

寒月一愣,有幾分不滿,正想替自己爭取,見小姐朝她使了個眼色,又細細體會了守好院子幾個字的含義,當即便默默地退下。

存在感極弱的寒冬立馬走在雲珂的另一側,張嬤嬤特意看了一眼寒冬,覺得這丫頭似乎有些眼生,之前並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