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厚愛雲珂不敢當,”雲珂深知木秀於林風必催之的道理,她並不願意做那出頭鳥。特別是在李氏母女麵前,雖然她並不膽怯害怕李氏母女,但卻是怕麻煩之人。

小姑娘眉頭輕皺,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在宮嬤嬤看來,就是不想在隔房伯母和堂姐麵前太過出挑,怕會被記恨。因此宮嬤嬤也就更加的心疼。

“三小姐不必擔心,長公主幼時跟令堂有過幾分交情,如今照顧故人之女也是應當。”宮嬤嬤這話算是為雲珂找了一個很好的理由,想讓她不用被李氏母女太過記恨。

但雲珂卻是突然放下心來,原來長公主是因為跟她娘親有過情誼,現在得知她回京了才會如此的照應,既是如此,那她安心赴宴就是。她從宮嬤嬤身上並滑感受到惡意,對即將見麵的長公主也多了幾分好感。

“那就有勞嬤嬤了,雲珂定準時赴宴。”

宮嬤嬤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便起身準備離開,目光掃過雲芝,見她臉上的憤憤不平毫不遮掩,宮嬤嬤心裏頓時不屑。名滿京城的定國候府嫡長女也不過如此嘛,還不如她身後的雲三小姐呢。

拒絕了雲珂的親自相送,宮嬤嬤回到長公主府便直奔公主所住的安寧院。

屋子裏一男一女正在對弈,身著暗紅色宮裝的美人氣呼呼地將黑子砸在棋盤上,“楚天闕你就不能再讓本宮一子嗎?有你這樣對自家姐姐的嗎?”

“皇姐,如果本王沒記錯的話,已經連讓你十子了,你還要怎樣?技不如人就要認輸,大小也是個公主,就不能不這麽丟臉麽!”

“楚天闕,你眼裏還有沒有本宮這個皇姐!”

“本王眼裏若沒有你這個皇姐,會陪你在這裏做這麽無聊的事情嗎?”明顯不屑的媸聲,楚天闕翻了個白眼,然後靠在椅子裏。那姿態很明顯,就是不打算再繼續這麽個無聊的話題。

楚鄰溪被他的話給哽的麵色赤紅,混小子!

“什麽叫無聊的事情,有比你借本宮的名義給人家小姑娘下貼子,來的更無聊的事情嗎?”楚鄰溪冷哼,話裏話外遮不住的鄙視,說完還不忘惡狠狠地瞪了椅子裏沒個正形的男人一眼。

五月的陽光濃烈,略有幾分刺眼,楚天闕就這樣隨意地靠在椅子裏,右手撐在椅靠上,額際的碎發散落了兩根下來,讓他整個人顯得慵懶不已。哪怕楚鄰溪已經看了數年,但依舊覺得這家夥就是個妖孽,美的人神共憤不說,那性子更是如脫韁的野馬一般不受控製。

“別看了,你男人不在了,你看多了會出事的。”涼薄的話語裏多了幾分調侃,成功地將楚鄰溪的感歎給掐滅,隻剩下咬牙切齒。

“你信不信,本宮會將你的小姑娘拒之門外的。”

“宮嬤嬤已經回來了,想必小姑娘已經收到貼子,如果長公主想做言而無信的小人,本王也攔不住啊。”

“楚天闕,你!”楚鄰溪被他氣的胸腔急促的呼吸著,宮嬤嬤心疼自己看大的公主,當即跨步進來。朝楚天闕隨意地一禮,然後便湊近楚鄰溪的耳邊嘀咕起來。

“嬤嬤你說的可是真的?”楚鄰溪眼睛一亮,側著問宮嬤嬤。

宮嬤嬤微笑站點了點頭,見楚天闕目光掃來,她便溫聲問道:“三王爺可想知道老奴剛才去定國候府,發生了什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