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昨晚發生的事情,在雲裳被連夜送離候府,容巧又被禁足後,下人們多多少少都有些察覺。

但沒人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巧夫人被禁足這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以前巧夫人惹老夫人生氣,老夫人也總是不痛不癢的要求她禁足不出院子,但每次三爺都會陽奉陰違讓巧夫人自由活動。

想來這次也用不了多久也能出來,至於三小姐,這不過是個乳臭未幹的孩子罷了,他們甚至都不想應付的。

雲珂靜靜地坐在椅子裏,目光一一掃過麵前站著的那些人,他們沒有絲毫的掩飾,或者說他們就是故意讓她知道,他們看不起她的事實,所以並沒有絲毫的掩飾。

有個自認為會察言觀色的,見雲裕滿臉怒氣地站在一旁,當即便扯著嗓門大喊:“三小姐,人說新官上任三把火,你這第一把火就燒自己姨娘的老人,是不是有些不太厚道?”

站他旁邊的人當即也趕緊附和,“就是啊,三小姐你好好的嫡出小姐,還是安心地在閣樓裏學女工刺繡,到時候要巧夫人給你找個好人家嫁了吧。這管家的事情就不勞你操心了。”

“就是啊,明明巧夫人管的好好的,你一來就看大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不過是個娘死爹不疼的可憐蟲罷了。”

……

眼看著雲珂不說話,那些下人越說越過分,雲珂也不阻止他,隨他們繼續說著。隻是目光卻是一直落在雲裕的身上,似乎在說,對於這樣的結果你可滿意?

雲裕麵色陰沉地回望著雲珂,他當然知道這些年罵的很難聽,也知道隻要他一開口,這些人絕對不可能再敢對雲珂不敬。

他在等,等雲珂的妥協,等雲珂向他求助。甚至想好了,如果雲珂要他出手,那便要當眾向他道歉,也為自己之前的行為付出相應的代價。

雲裕相信雲珂會道歉的,因為他覺得雲珂是需要他的庇護,不然以她十二歲的稚嫩年華,想要掌控三房並不容易,他等著,甚至嘴角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來。

任你雲珂再厲害,可依舊需要要幫襯不是!

隻是讓他意外的是,並沒有等來雲珂的求助,反倒是聽到了那幾個人的慘叫聲。隻見寒秋一腳一個,將剛剛出言不訓的幾個粗漢子給踢了出去。

寒月拍拍手走回到雲珂的身邊,笑眯眯地對她說道:“小姐,寒秋最近研究出一種能讓人嗨到極致,但卻有不少副作用的藥,正好沒找到試藥的人,要不我就拿他們來試試?”

所有沒有被寒月扔出去的下人們,都往後退三步,而那些被踢到院牆上的人,都捂著胸口憤慨的朝雲珂走來。

寒秋警覺地往雲珂身前一擋,寒月也斂去笑容注視著那步步靠近的小廝,雲裕陰沉著臉看著這些,他依舊不死心。

隻聽一聲輕嗤,雲珂笑的燦爛濃烈,“白嬤嬤,讓他們都看看你手裏拿的是什麽吧!”

眾人這才發現,白嬤嬤正好走進玉巧院,她手裏拿著一大把泛黃的紙。

“諸位,你們所有人的賣身契都在我這裏,也就是說你們所有人,包括家生子所有人的生殺大權都在三小姐的手裏。這也是三小姐為什麽可以站在這裏號令你們的原因,你們還有不服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