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樣的人不值得你傷心的。”寒秋以為雲珂因為雲裕的人品不堪而難過,出聲安慰道。

雲珂掀開被子下床來,走向梳妝台,嘴裏清冷的說道:“我為何要傷心,我隻是有些可憐我娘而已。如果當年她沒有與喬家少爺鬧掰,那她就不會嫁給雲裕這個渣了。”

在清楚地知道雲裕的秉性後,雲珂沒辦法再叫他一聲爹。前世她不曾向容巧要過娘親的嫁妝,所以今日的一幕並沒有發生。

前世她出閣時,容巧並沒有為她添過一個銅板的妝,她前世的嫁妝由定國候府公中和將軍府饋贈組成。現在想來,前世的她是活的有多窩囊沒用。

“人生在世,能轟轟烈烈地愛一場就已經是圓滿了,想來夫人也定是這麽想的。”寒秋輕輕呢喃,雲珂卻是聽的清楚,驚訝寒秋竟有如此見地的同時,又深思起來,人生在世一定要轟轟烈烈的愛一場嗎?

可她這輩子不求愛的轟轟烈烈,隻求能平平安安,護下想保護的人,嫁個普通的人家生下自己的孩子,平安順遂的過完一生就已足夠。

耳畔似乎響起一個慵懶性.感的聲音,“你做本王的王妃可好?”雲珂一凜,她怎麽又想到那個登徒子,不行,不能想,她與他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

雲珂甩甩頭,要寒秋替她梳頭,她至少要跟容巧對質一回。也要當著三房所有人的麵,將掌家之權給收回來。

三房自容巧進門,便一直是容巧在打理,容黛看不上雲裕,更不想替他管理後院,所以在當年容巧提出想為姐姐分憂時,容黛便索性.交給了容巧。

這些白嬤嬤今早已經跟她說過,雲珂有了大概的了解,也正因為知道這些,所以明白她想從容巧手裏接過中饋,隻怕還要費一番周折。

她向來不喜拐彎抹角,直接讓寒秋將三房所有的下人都叫到了容巧的玉巧院。

雲珂進玉巧院時,正好看到雲裕怒氣衝衝地跨出容巧的門。

看到雲珂來玉巧院,雲裕有些詫異。雲珂卻沒看他一眼,直接讓寒秋給她搬了張椅子擺在院子裏。

陸續有下人進來,雲裕隨意找了個下人問怎麽回事,下人不敢隱瞞,將三小姐讓眾人來這裏的事情說了,雲裕臉一黑,對著雲珂就大聲喝斥道:“你是不是要鬧的全府皆知才甘心,還不趕緊給我回錦院裏去。”

雲珂置若罔聞,冷著臉吩咐寒月,讓所有的下人分男女兩列站好。

“雲珂!”雲裕拔高聲音,對雲珂不理他的行為很是不滿。

“雲三爺,人的麵子都是自己給的,你是不是覺得我當著三房所有下人的麵,將你和你愛妾的那些英雄事跡都抖出來,你才會更高興?”

雲珂聲音冷冰冰的,雲裕卻隻覺得喉嚨裏哽著一口老血,整個人極為的憋屈。

他當然不想讓人知道他壓榨容黛嫁妝的事情,可這樣當著下人的麵被自己的嫡女狠懟,他也是不滿意的。

對於他的不滿意,雲珂並不看在眼裏,眼見著下人們都來的差不多了,示意寒秋可以開始了,寒秋點點頭,走到人群前,朗聲說道:“從今天開始,三房所有事情都將由三小姐親自過問,你們先一個個的上前來介紹自己和所負責的職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