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容氏,你可是看這些年來我一直縱容著你,便無法無天了。你不顧念珂姐兒一個孩子在場,也要顧忌你為人母的身份,如此撒潑放肆,可有將我這個老婆子放在眼裏!”

明月被老夫人這麽一吼都安靜下來,可容巧卻是有些不服氣的,她以為自己好不容易懷孕了,有了孩子的籌碼,她應該是無往不利的。

可事實是,連個明月都敢淩駕於她頭上,這讓她如何能甘心。這麽一想,便又梗著脖子同老夫人理論起來,“這本是三房的事情,珂姐兒她身為三房嫡女,知道也並無不妥。我嫁進候府十幾年,一直侍候三爺打理三房,老夫人一直看我不順眼,對裳姐兒也一直都是不冷不熱,如今我好不容易懷了兒子,你縱容著賤人侮辱於我,我倒想問問老夫人,我到底哪裏讓您不滿意了,你才一直打壓於我!”

或許是積累的久了,此時的容巧麵容有幾分癲狂,看向老夫人的眼裏也滿是憤恨。

老夫人被她不敬的模樣給氣的血壓上湧,指著容巧你了半天,卻是怎麽也擠不出一個字來。張嬤嬤嚇的直呼遭孽,雲珂上前輕撫著老夫人的胸腔替她順氣。

如此幾十個來回,老夫人那口氣終於是順過來了,張嬤嬤則趕緊給老夫人端了杯水來,喂她喝下。

“你覺得我一直都在打壓於你?”平靜下來的老夫人,目光幽深地看著容巧。

“難道不是麽!我這些年打理三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你一直都看不上我。如今更是縱容賤人欺負我,這不是打壓是什麽!”

容巧依舊振振有詞,那理直氣壯的模樣讓雲珂都有些忍不住想笑出聲來。

“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是看不上你的。同樣出自容府,可你自己看看你有哪一點比得上珂兒她娘的?你當初為什麽會嫁進候府來,你自己心裏最是清楚不過了,自己有臉做出那樣的事情來,能讓人高看到哪裏去?你也別瞧不起明月,你與她相比,高尚不到哪裏去!”

老夫人的話讓容巧瞬間麵色慘白,張嘴欲言又忍下。雲珂目光落在容巧身上,又看了一眼明月,感覺老夫人話中的意思有太多她不明白的地方,但她聰明的沒有發表意見。

眼見著容巧被老夫人的話懟的一臉灰敗,雲珂很是好心地提醒她:“我聽說明月有個姐姐叫明珠,一直在巧姨娘身邊當差,她將從巧姨娘身上學來的招術傳給妹妹明月,也並不是不可能呀。既然都是一家人,巧姨娘又何苦要跟明月過不去呢。”

既然老夫人都說了容巧比明月好不到哪裏去,如今兩人又同是雲裕的女人,以姐妹相稱,本質上就是同樣的一種人,都不要臉唄。

雲珂笑的沒心沒肺,但容巧卻是聽出了雲珂話裏的諷刺之意。想訓斥,卻又聽雲珂繼續補充:“看在我們相識多年的份上,我還是提醒巧姨娘你一句的,雲三爺現在可是對明月稀罕著呢,你說要是讓他回來知道你張嘴閉嘴的稱呼他的愛妾為賤人,他會怎麽看你,嗯?”

果然雲珂的話說完,容巧的臉又白了幾分,她特意選了雲裕不在的時候才來鬧,就是想趁此機會先將明月給打殺了,然後再好好地哄哄雲裕,這件事情自然就算是揭過。

可沒想到非但沒有及時將明月給打殺,反而還讓自己被訓斥的更加徹底。偏偏這時候,外頭傳來丫頭問安的聲音,“三爺回來了。”